顾南依噗嗤以鼻,还真是戏多,还颠倒是非,不愧是皇宫里来的,爱使一些小手段。
顾南依心想:既然,戏那么多,那我也不好不陪着演一出了。
演戏谁不会啊,在天水山寨之时,顾南依一旦犯错,便是回回演戏装可怜,免受责罚。
顾南依立刻变了脸,眼里含着泪,柔柔弱弱的模样,跑向陆寒韵,钻进陆寒韵的怀里。
学怜儿梨花带雨,道:“夫君,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我进府晚,理应称她们为一声姐姐,可妻妾有别,我也不敢坏了老祖宗的规矩,我也不是非要她们给我敬茶,若她们不愿,我也不强求,可姐姐们嘴上也不说不愿意,反倒拿着滚烫的茶水烫我的手,我的手好疼,是不是好不了了,若是好不了了,怕是以后都不能为夫君宽衣解带,照顾夫君起居了。”
顾南依说着说着,哭的更发委屈了。
怜儿目瞪口呆,她实在想不到,新夫人耍得好手段,如此一来,反倒成了她们妒妻,有意伤害顾南依。
陆寒韵心疼的看着顾南依的手,眉头微皱,问道:“沐娘子烫的?”
顾南依抽泣着点头。
陆寒韵便吩咐道:“来人,沐娘子以下犯上,对夫人大为不敬,念在她伺候我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将她关入柴房,好好反思,三日不准进食。”
陆寒韵都发话了,恬儿和怜儿不敢再为沐儿求情,生怕连累了自己。
顾南依依旧一副委屈模样:“夫君,疼。”
陆寒韵命人去找大夫,自己为顾南依的手轻轻的吹着:“乖,没事,吹吹就不疼了,你再忍忍,我已经命人去找了大夫,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让他们把你的手恢复如初。”
陆寒韵见怜儿和恬儿依旧站在那里,不满道:“怎么,伤了夫人还不够,还想留下看戏?”
怜儿和恬儿吓得不敢说话,行了礼,离开了顾南依的屋子。
顾南依的哭闹声不停,传到了没有走远的恬儿和怜儿耳朵里,伴随着顾南依哭闹声的,还有陆寒韵哄她的轻言细语。
怜儿一脸不服气,拿院子里的花出气,折了一支又一支。
恬儿见了,上前宽慰道:“姐姐莫要生气了,平日里我们姐妹三人争风吃醋也就罢了,如今你也看到了,新夫人得宠,又岂是你折了这么几支花便可改变的事实,还是不要坏了这院中花之姿为好。”
怜儿不甘道:“听闻夫人是宁王妃的远房亲戚,宁王妃本就是那江家收养的一个弃女,我们这位新夫人又能好到哪里去,一身的粗鄙,怎么与我这样从皇宫里来的女子相提并论,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新夫人不仅粗鄙,还会搬弄是非,更是戏多,怕不是哪家戏班子的台柱,真是可气又可恨。”
恬儿不说话,搬弄是非的是她,这个所谓的从皇宫里来的怜娘子,如今倒是反咬一口,说顾南依的不是。
不过新夫人确实不太好对付,竟能还击怜娘子的小戏码。
恬儿细想,依今日情形来看,唯有她们一同联手,才有希望扳倒顾南依,就算对怜娘子有什么不满,有什么不屑之处,也得忍着,还是不要伤了和气的好。
恬儿陪着笑脸附和道:“姐姐说的是,可姐姐也看到了,不管新夫人是不是乡野女子,如今新夫人得宠是真,我们得想办法尽早将她赶出陆府才是,否则我们姐妹三人永无出头之日,更有甚者,会像今日沐儿一般,危及我们现在还能把握得住的在陆府的地位。”
沐儿和恬儿都是在他人手底下讨日子过活,命都不是自己的,又怎会像怜儿这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恬儿想利用这一点,借怜儿的手除去顾南依,以保能够顺利完成自己的任务。
怜儿仔细品恬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和恬儿达成同仇敌忾的共识。
一时间想不起该如何对付顾南依,怜儿道:“那便让她再过几日安生日子,我定有办法让她滚出陆府。”
“静待姐姐的好消息。”
怜儿回房去了,恬儿看着愤然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笑意,如此蠢笨的棋子,不用可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