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依接过,信封上并未写明是谁写的,“陆寒韵寄回来的信?”
“是,是公子命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
顾南依好不容易等到了陆寒韵的消息,欢欣鼓舞,可打开信后,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眉头微皱。
她没想过陆寒韵会寄回来一封信,更没想过信里会有一纸休书。
她没有想过,分别不足一月,他却要休了她。
顾南依又看了一眼另外的信,信上简单的写到八个字:一切安好,各自安好。
顾南依将休书撕成两半,吩咐影道:“影,备马,我要去找陆寒韵。”
“可是夫人,公子说了,一定要让你留在南邵城。”
“他都要将我休了,也就无权干涉我的自由,去备马,我要去他问个清楚。”
这次,影是真的觉得陆寒韵做的不对。
影看得出来,陆寒韵对顾南依的事也是上心的,可他不明白,陆寒韵寄回一纸休书是何意思。
“属下这就去备马。”
这一刻,影没有犹豫,火急火燎的备了两匹马。
又交代了府里靠得住的亲信守好陆府。
等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这才去顾南依跟前复命。
“夫人,马已经备好了。”
“好。”
顾南依精心给陆寒韵准备的东西,最后什么也没带,也没有带什么奴婢随从,只有影跟着。
影问过送回信的人了,陆寒韵如今在南诏郡。
顾南依和影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到了南诏郡。
顾南依赶到陆寒韵住所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小憩。
顾南依命人下去,自己守在陆寒韵身边。
她看着陆寒韵,觉得他消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就连脸色都有些苍白,说是小憩,更像是生病了。
顾南依不忍吵醒他,就一直等着他醒来。
一个时辰后,陆寒韵悠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顾南依的脸。
陆寒韵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是嘲笑自己,“看来是又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可能会看到娘子,娘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陆寒韵起身,险些摔倒,顾南依赶紧上前去扶陆寒韵。
两人的手相互碰触,陆寒韵感受到了顾南依手上传来的温度,蓦然睁大了眼睛,惊讶之意就差写在脸上了。
陆寒韵不知道的是,顾南依为了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诏郡,一路上风餐露宿,连夜赶路,跑死了两匹马,才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赶到这里的。
可顾南依却看不出陆寒韵的心思,看不出他脸上有半分喜悦,可明明刚才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就已经证明,他也是想念着她的。
陆寒韵立马将手伸回,又强撑着身子打起精神来,与刚才看似病怏怏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已经休了你,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顾南依却强势回道:“休书已撕,我还是你的妻。”
顾南依逼近陆寒韵,继续道:“陆寒韵,要休也是我休夫,你说的不作数。”
陆寒韵不敢看顾南依,脸别向别处,说:“你我本就不是两情相悦,娶你也只是为了利用你,你我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如今休了你,你再寻良人,你我各自安好,不是皆大欢喜吗?”
顾南依却不依:“阿韵是因你我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而休了我?那若是如此,如今我已在此,今日便行了夫妻之礼。”
陆寒韵连忙制止,“顾南依,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是我陆寒韵对不起你,是我陆寒韵不喜欢你,向来都是你一厢情愿,如今我累了,想要解脱了,所以休了你,懂了吗?”
顾南依不相信陆寒韵说的是实话。
她看着陆寒韵极为认真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点动心?”
陆寒韵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违背自己的心,说出了口,“是,我所言句句属实,我对你毫无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