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瞧见明杰脖子上的血迹和刚刚缝合的伤口,皱眉道:“既然已经没事了,怎的还昏迷着?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陈大人和李大夫想要问的问题,既然许老板已经问了,三人便一齐看向元秋,等着她回答。
元秋淡笑,走至陈明杰身边,指着他脑侧扎着的银针道:“虽然切喉术并非什么极度危险的手术,可若得不到病人的配合,也有可能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危险,所以我才封了陈公子的麻穴,令他暂时失去知觉,感觉不到疼痛,免他在受皮肉之痛时过份挣扎导致手术失败。”
这样一说,三人便都明白了,人在疼痛之时,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抗拒的行为动作,这些动作很有可能会令正在进行的切喉术遇到危险,所以她才会以银针封其麻穴。
“那现在能让他醒来吗?”陈大人心里着急,唯有尽快的确认儿子真的没有异样,如此才能放心。
元秋点头,手若拈花搬优雅又迅捷的将陈明杰脑周的银针拔下。
拔针看似简单,实则学问极大,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只会觉着她手势漂亮,可那大夫是明眼人,一瞧元秋这手法,便知是个行家。
针拔下,麻穴明通,喉间的痛感令陈明杰呻吟出声,他睁开眼,瞧见爹爹那关切激动的眼神,有些搞不清状况:“爹,我怎么了?脖子好痛啊!”
陈大人见儿子伸手去摸脖颈,赶忙捉住他的手,柔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过几天便会好,你别乱摸,脖子上有个伤口,可不能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