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宋荣恒声音脆甜。
姐弟俩感情很好。
“你这孩子,怎么不多休息,起来做什么?”杨氏看到女儿,心疼道。
女儿掉进河里,差点醒不过来,说不心疼是假的。
宋锦音不以为然。
“娘亲,我没事了,我给你打下手吧。”
她烙大饼可能不怎么会,但是打下手烧火洗菜还是会的。
杨氏愣了一下,似乎第一次看到女儿说话这般爽利。
她记忆了,自六岁从山上摔下来,摔破脸,就一直沉闷软弱。
性子越发像自己。
宋锦音感觉到她情绪,“娘亲,音宝躺了三天浑身不舒坦,音宝没事啦。”
前世她是一个孤儿。
这三天感受到母亲浓烈心疼的爱,宋锦音心一下子被填满,很快接受她有一个亲妈的事实。
“死丫头,没事就该去洗衣服,净偷懒,”二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骂的难听。
宋荣恒小小的身体站在姐姐面前,紧绷道,“我姐姐身体虚弱,郎中说不宜碰冷水。”
这是什么话。
二婶钱氏更气了,双手叉腰骂道,“她活蹦乱跳的,当我眼瞎吗?不省心的赔钱货,小小年纪就知道偷懒。”
宋锦音黑眸发沉,前世她备受尊敬,从未见过如此泼辣蛮横之人。
“昨天衣服是我娘亲洗,今天是二婶家洗,有什么问题?”
她锐利的看向二婶钱氏,带着几分自有的威压。
钱氏莫名打个寒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立即暴跳如雷,“一家子都是吃干饭的烂玩意,说不得骂不得了是吧,你爹是烂了腿的废物,你自个是烂脸的丑八怪,让你做事就做事……”
“田里的活大部分都是我娘做,谁偷懒耍滑,邻里相亲都看得到,还有,你若是再敢骂我家人试试看!”
话刚落音,手中的柴火就被重重砸在地上。
把屋内的人都震住了。
她脸上的疤狰狞冷厉,杀气凛凛。
仿佛再敢多说一句。
她就要冲过来杀人。
二婶钱氏吓了一大跳,这赔钱货要疯了了??
“你个小贱……兔崽子,说什么呢,我可是你二婶,要翻了天了……”二婶钱氏骂骂咧咧,人却是缩着脑袋扭头就走。
生怕挨揍一般。
呵。
宋锦音嗤笑一声。
色厉内荏,欺软怕硬,还以为有多少能耐呢!
屋内静了下来,母子俩目瞪口呆。
这是他们熟悉的音宝吗?
宋锦音虽然接受了这家亲人,但她的灵魂活了二十五年。
她有自己的脾气跟底线。
想当年,所到之处,商贾名流,无一不是对她敬重客气。
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她几乎没遇到过。
不过遇上了,她也绝不会怕事。
“娘亲,音宝过了生辰就十五,音宝长大了,绝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们。”
她冷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