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语气是询问句，但月然心知肚明，白冽本意是不悦的警告。

这个传说中活不过半年的病秧子，似乎跟她关系很好，而且他并不好惹呢。

月然笑，又恢复了一贯小天使般的天真烂漫：“啊，是白影帝呢！能见到您这种前辈正是太让我高兴了，我只不过是在跟阿…墨姐姐开玩笑，阿墨姐姐，对吧？”

墨丹砂指尖发冷，咬着牙不愿开口，对方却并不介意她的态度。

月然转身，朝着两人笑吟吟的挥手：“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见到两位前辈的时候一起吃个饭吧，不知道我配不配呢…”

他失落的垂眸，喃喃念叨着，倏然眸底闪过一丝光，背影渐行渐远于摇曳不停的月季花丛里。

直到月然彻底离开，墨丹砂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一口气。她心知自己现在的情绪与言行举止很异常，但她无法克制自己难以喘上的呼吸。

“丹砂？”

扶着她在凉亭一侧坐下，白冽唤她名字，语气与刚才警告月然时的凌厉截然不同。

墨丹砂涣散的视线聚焦，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白前辈这么问的话，就说明他刚来，什么都没有听到，还好，那还好……

她难以启齿于自己的身世与秘密，深怕会被嫌弃被鄙夷被异样的目光打量，特别是在白冽面前。

唇角扬起微笑，墨丹砂仿佛又恢复成了平日那个恣意嚣张的墨影后，神色淡淡：“以前跟他认识，没什么，他就是过来寒暄几句罢了。”

寒暄？

白冽眸光一沉，当时那少年病态偏执的眼神可并不像是寒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