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后,傅尘自己把轮椅抬上了后备箱,纪予之则轻靠着车身静声打量着他。
这个男人,毫不夸张的说是她见过最内敛清竣的。
虽然到死她都没见过什么绝色的男人,不过她想,傅尘担当得起绝色两个字。
也真不愧是北临女孩们不顾家世都要嫁的人。
不过......
纪予之眯了眯眼紧盯住他的腿。
这里,肯定有问题。
问题出在哪里,恐怕以后才能帮他看看,如果能帮他治愈,权当就是赔礼了。
“还不上车?”傅尘笑着问。
他打趣的声音传来,纪予之才回过神来,“走吧。”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纪予之安静的开着自己的车,而傅尘则闭眼小憩。
忽的,纪予之问道:“你的腿,是不是有问题?”
傅尘微微睁眼,这个问题他似乎不是很想回答,见他冷着脸,纪予之也不好再追问,“不好意思,我......”
“是。”
傅尘突然打断了她,不知怎的,纪予之心里闪过一丝酸涩。
她低眸道:“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
“哦?纪小姐还懂这些?”
“略懂。”
他斜过头看着她,微风拂过她白皙干净的侧脸,带起鬓间散落的散发,纤细浓密的睫毛逆着光投下虚晃的光影在她恰到好处的眼睑下。
十八岁的她,美得很干净。
傅尘嘴角扬起不自觉的弧度。
旁边坐着的人是她,他心里流过不自觉的踏实。
两个小时后,车身稳稳停在一个非常偏僻又老旧的小区铁门外。
爬山虎缠满了已经发锈铁门,正值盛夏,这些高耸笔直的梧桐绿意盎然的排满了内院,余光从叶缝中穿透下来,丁达尔效应美得不似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