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辞猛地从被子里弹起来跳到地上,耳根子滚烫,脸上尽是呼吸不畅染上的红晕。
狠狠瞪了摘下帷帽的露出俊颜的贺易知一眼,李昭辞心里拐了九九八十一个弯的祖安输出憋回肚子里。
即便某人是她整整一天心情复杂的罪魁祸首,此刻对着这张脸她居然不忍心凶他...
李昭辞,你真是个该死的颜狗!
“我已经睡着了的!”
“贺某知错。”
你能知什么错?啊?你那愉快的气息能稍微藏一下么?
李昭辞眼角抽抽,看着男人眼里的笑意,就差没给这可恶的男人啃上一口。
“贺某来给小姐送官牌。”
李昭辞看向贺易知向她递过来的墨色官牌,发现这官牌崭新地过头,像是前一秒刚刚从制牌工匠手里抢过来的似的....
“岭洺寺非常需要小姐,小姐的加入岭洺寺非常荣幸,后日岭洺寺特意为小姐筹办的入职大会,希望小姐能够前来。”
李昭辞的目光忽地被官牌刻着的四个飘逸松劲的毛笔字吸去了目光,她惊异地抬眼,本来已经咬定的话此刻不知又为何牙根一软说不出口。
“喜笑颜开是你们岭洺寺的座右铭吗?”
李昭辞闷闷地一把抓过贺易知手里的墨色官牌,没有碰到男人的一根手指。
看着上面刻着的喜笑颜开,仿佛是精心设计过的那样,细心地篆刻其上,李昭辞心里的感觉变得越发说不出来。
“是贺某的座右铭。”
李昭辞的心跳慢了一拍,这种奇怪的感觉被她赶紧压了下去,她算是知道了,即便知晓某些弊端自己仍不管不顾地往下跳,绝不是因为她闲着没事,而是放坑的人太狡猾了。
她被蒙蔽地太深,今日锦一的眼神终于清晰地提醒了她。
李昭辞抬眼看进贺易知乌木般的深眸,她明明第一次就知道的,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聪明。
而且聪明地多了。
“入职大会便不去了,能帮上贺大人的忙才是小女子的荣幸,毕竟大人之前为小女子解毒和其他的事情废了这么多心,小女子怎么说也要报答大人。”
看着少女忽然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贺易知紧接着便要靠近她,却因为少女的声音顿在当场:“停...贺大人.....”
“往后有案件,大人叫我就是了,小女子保证随叫随到,其他时间,便不要有交集为好。”
贺易知再开口,竟是带着微愠的语气:“二小姐。”
李昭辞哑口无言,怎么这家伙还生气了?自己还生气了呢!
她上回就提醒自己该及时止损!现在不知道止到哪儿去了!
“今日小姐为什么来岭洺寺找贺某?”贺易知目光灼灼地问:“是因为小姐担心贺某的晕症还未恢复吗?”
听得这话,李昭辞感觉手里的喜笑颜开官牌莫名地烫起来,就像她的脸一样。
“我...”她结巴了一下,才看向贺易知的眼眸:“贺大人误会了。”
“小女子明日可是要订婚约了...”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有几成几率能成,但她此刻不知为何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