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赵氏声泪俱下:“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昭辞!再怎么样!你也不应该乱往我身上泼脏水!”
白发男人抬眼扫了李赵氏一眼,紧接着就走到李坤维身边道:“坤维,你将方才本道给你的驱邪符拿出来。”
李坤维立刻听从白发男人的话,把手里的驱邪符取出来,男人用手凝了一道奇怪的结,再将手置于驱邪符上,李昭辞居然看到了一个像是虚空投影的画面,众人看到了驱邪符的第一视角,从白发男人将它拿出来再到递给李坤维,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景象让众人惊呆,待这一异象散去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知道鲍爷厉害,但竟然这么神!
白发男人颤抖着手,头上仿佛还升起了白烟,施行这一法术貌似十分耗费体力,男人缓了许久才睁开眼。
他诚恳地对李昭辞道:“孩子看到了?本道可以帮助你的,你若是还是一意孤行,将你心中认为有罪的人杀了,那真相也就无从得知了。”
李昭辞此时拧着眉,听得男人继续说:“本道向来愿意帮助尚在迷途的人,你不知真相,本道便助你一臂之力,等你知道了真相,你要如何处理,便是孩子你的事情了。”
李坤维此刻也附和道:“便照着鲍爷说的先,若是真相如此,本相也不会姑息!”
李赵氏忽然伏在李坤维怀里,李坤维安抚地哄她:“敏儿,为夫相信你,绝对不会做这件事的。”
深冷低沉的撕裂嗓音从李昭辞背后响起,一辆润竹轮椅缓缓进入,鲍爷明显感到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颇为疑惑地打量他一阵,便听到男人冷冷地对他说了一句话:“把她放了。”
鲍爷看着自己这招法上数不尽的裂痕,对他自身的影响也不容小觑,得了此话,伸手把少女的束缚墙散去。
李坤维以为李昭辞还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杀了敏儿,立刻将敏儿护在了怀里。
战王察觉到李昭辞细微的动作,伸手挡住了她,转而对白发男人说道:“这位鲍爷如此厉害,便看看你能不能只靠姜氏的仿制金斗瓮,查出谁才是这幕后黑手。”
战王如同猎隼一般的墨色深眸盯得李赵氏浑身发毛:“本公子会将他绳之以法。”
鲍爷爽朗笑道:“我们这就前去李府,相信这件事,很快会水落石出的。”
李昭辞不发一言地坐在战王的马车上,听到这个话极其少的男人忽然开口对她说:“你刚刚鲁莽了。”
李昭辞忽然把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向这个冷硬还极其奇怪的男人身上,刚皱起眉头想开腔,就听到男人的后一句话:“这么急把她杀了,哪里解气?”
男人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似的说:“本王没说杀她不是个好主意,本王支持你杀,你若是没杀成,本王帮你杀。”
战王接着说:“若真是她做的,一刀给了她个痛快,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