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君和周子豪在去宋清恒院子的路上,商量着一会儿见到宋清恒要怎么和他说信的事情。随意翻看别人信件是不对的,但是事出紧急,他们看过了内容。
这内容说清白也不算很清白,因为宋清恒在信中提到了想要一方麟州出产的澄砚。大家都知道宋清恒是韩缇大伯韩瑛的学生,而她大伯正是吏部尚书。这样一层关系下,宋清恒要礼物的行为就很让人想入非非了。
不管怎样,事情还是要放在明面上说的,为了韩缇以后的生活,他们不能坐视不管。
小厮通报之后,请两位大人进去一叙。
宋清恒一大早就去了府衙,其实是不知道韩佑君和周子豪的到来的。小厮进来通报的时候,他心里十分紧张,刚才训斥了韩缇,说不定这两人是为了韩缇来的。
等二人进来,宋清恒给他们让了座,等他们说出此行的目的。
“宋大人平日里可认识麟州的知州陈才训?”周子豪率先进入正题。
突然的问题让宋清恒一愣,原来不是为了韩缇的事情。
“认识,之前在翰林院做过同窗,后来他去了麟州做知州,我幸得被恩师提拔才到了朝中。”虽然不明白他们所为何事,宋清恒还是如实回答了。
桌子上的香炉散发着香味,这是玉香之前放在里面给宋清恒提神用的。不知道为什么,周子豪觉得这个香味让他很不舒服。
“那这些日子可还有书信来往?”韩佑君伸手到袖子里,准备把信拿出来。
“这些日子倒是没有他的讯息了,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还有联系。”宋清恒叹了口气,“在麟州的时候我还特意去了府衙找他,但是一直没有见到。”
韩佑君拿信的手顿了一下。
“我们在麟州办的案子有结果了。”周子豪给了韩佑君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说道,“麟州的大小官员都参与其中,已经向圣上说过此事了。”
宋清恒十分震惊,眼神在两人间游离许久,才有些颤颤巍巍地问:“那才训他……”
“自然是收押在了大牢。”韩佑君答道。
周子豪皱了皱鼻子,屋里的香气熏得他想打喷嚏,看宋清恒不再说话,他连忙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呼吸到新鲜空气,他感觉畅快许多,站在台子上看着院子里的花草。湖州在南方,花草都还是郁郁葱葱的,看着赏心悦目,京城这会儿都快要入秋了吧。
玉香在房里休息够了,想来宋清恒这里吹吹枕边风,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周子豪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月白的长袍,脚上踩着一双祥云履,他比少年郎看着更加健壮,但是又比壮年人看着爽朗。
她知道这是韩缇的那位旧人,心里思索片刻,笑着走上前去。
“周将军来找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