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坐在床边,感觉自己人生的转折点就要来了。回想起今天来的那个男子,真是长相惊为天人,她都有一丝嫉妒韩缇了。
突然,她想起那男子腰间挂的荷包。
不是很新,当时看着眼熟,没想起来,现在倒是有印象了,那是韩缇的。
韩缇当初和采茶她们学习刺绣,勉强学会了一点,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荷包。还是采茶给她改了改,才变得好看了起来。
玉香精通针线,她看出来那荷包是改过的,暗地里还嘲笑过。
得到这个有用的信息,她斗志昂扬地坐在镜子旁梳妆,今晚注定是扳倒韩缇的好机会。
过了很久,还不见宋清恒来,玉香派莺儿去问,莺儿回来说,老爷今晚在书房休息,让玉姨娘快睡吧。
玉香也理解,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个男人都要郁闷一阵子的。
沈彦送走薛夫人之后,带着妻子去找女儿。
哥哥们都待在沈萝月的院子里陪她,怕她一个想不开做傻事,都默默站在外面。
“她怎么样?”沈彦看了一眼沈萝月的屋子,里面亮着灯,兄弟几个连忙站端正,沈子清回答:“刚刚劝过了,已在房里歇下。”
沈夫人叹了口气,女儿心里想的她何尝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是由不得她的。虽然他们疼爱女儿,有些路的选择还是得谨慎。
“走吧,进去瞧瞧。”沈彦拉着她的手,一行人进了屋子。
沈萝月眼睛哭得红红的,坐在那里,桌子上放着的蒸果子一点也没动。
一群人进来,她屋子里的烛火摇了几下,又重归平静。
“父亲。”沈萝月回过神,起身行礼。
沈彦挥手让她坐下,环视一圈觉得屋里太暗,让侍女又点了一盏灯。
“今日薛夫人来,所为何事,想必你也知道了。薛夫人说她的儿子回家之后一直在念叨你,他们也很喜欢你的。不知你对这桩婚事意下如何呀?”沈彦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和她说着,毕竟这是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姑娘。
沈萝月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罕见的没有哭。
“父亲,当真不理会我的想法么?”
沈夫人觉得此刻的女儿情绪有点不大对劲,便伸手拽了一下丈夫的袖子,示意他说话好声气一点。
“你有什么想法,不妨和我们说说。”沈彦耐着性子,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