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凌洲回到府中时,花言已经睡下了,黑暗中,借着月光,细细看着熟睡女孩的模样,没想到平日里那样一位活灵活现的丫头,睡着了竟也是这般恬静模样,当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呢。
他就这样盯着花言,轻轻为她整理头发,溺爱的眼神,似要将人给看进骨子里;手上的动作,轻柔程度丝毫不逊色窗外倾斜而来的月光。分明两人都有轻微的动作,却让人觉得,是一幅静美的写意画,岁月静好,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第二日花言醒的极早,睁眼就看到躺在身旁的苍凌洲,此刻的他似乎睡得正熟,花言痴痴地看着某人的温柔睡颜,不由自主地抬手搭上他舒展开的眉眼。
某人嘴角咧的欢实,“怎么,一大早的就调戏我?”
被抓包的花言像个犯错的小孩子,赶忙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放到嘴边轻轻吻咬,此刻缓缓睁开眼睛的苍凌洲直直与花言对视,那眼神里的掠夺意味太强,使得她不敢再看下去,忙找话题:“那个······王爷,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上······”
成功让小丫头慌乱的某人戏谑的看着她:“上什么?”
花言:!我的天!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上······上朝!对,上朝!王爷要是继续赖床,就肯定会来不及的!”
女孩一脸斩钉截铁的模样将苍凌洲逗笑,这小活宝怎么这么可爱。伸手捏着她的小肥脸,“既然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不去了。”
花言:!?什么叫索性就不去了?啊!王爷,你要不要这么“索性”!“王爷,这不去上朝,会不会不太好?”
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正经模样,真是弄得他心里跟小猫抓似的,直痒痒,不过想到今天还有正事要做,接下来的十多天里,也有的她忙活的,就先放过她吧。
大手一揽,将花言圈在怀里,“昨夜已经让凌风准备了奏疏,今日不去上朝了。”花言心里苦呀,她不想大早上的“运动”啊!
“露露的婚期,圣上已经定下了,就这个月的十八,说是期程不错。”
花言心想:四月十八?你们管这叫期程不错?还真是两个好哥哥!等等,“十八?这个月的十八?”
苍凌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时间上是有些仓促,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忧心。秋家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咱们这儿,我自会交给郭叔来办,府里还是有些老人的,他们可以信得过,你呢,就跟着学些简单的礼仪,毕竟你要作为长嫂坐堂婚场,不能失了分寸。”
“好。”
“嗯,还有,露露要嫁人了,你近几天若是得空,就多去陪陪她吧,妹妹自母亲走后,很多事都憋在心里,你多陪陪她,可别做个不开心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