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走神的二弟见到前面有个人影,赶紧勒住缰绳,两个姑娘在马车里被狠狠的颠簸了一下,疑惑的下车,“二弟,怎么了?”
“前面有个人,刚才走神,差点撞上去。”
见那个人一直不动,二弟有些心慌,小心翼翼的下去查看,那个背影转过来,一袭黑纱从头上的兜帽笼罩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这位兄台,我们姐弟三人途径此处,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可否让一下?”二弟很有礼貌的说着。
“你们就是国主夫人派来监视二公主的吧?”来人声音浑厚,说话的内容也是单枪直入。
二弟谨慎的与大姐、三妹对视一眼,大姐终究还是大姐,云淡风轻的走过来,“不知这位兄台是如何得知的?此前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黑衣人抱着剑的手松下来,“这么说,你们就是国主夫人的走狗了?”
三妹是个性子冲动的人,一听她这用词不够尊重的话,立马就怒了,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跟前,将自己的声音扬到最高,“你怎么说话的?说谁是走狗?你才是狗!”
男子对此嗤之以鼻,“哼!国主夫人最近是都有得意,许久未见二公主,不知道二公主的能力了,竟派这一群废物来监视二公主。”说着就准备拔剑,“你们这样的废物,就算送到到二公主手里也是死,不如我现在就结果了你们,也省的你们污了二公主的眼!”
话音才落,黑衣人已经持着剑像他们三人刺来,大姐一把将二弟推开,也是拔了剑迎了上去,二弟三妹反应过来,快速的加入战斗。
即便是三人合力,与那黑人也是不相上下,树叶翻飞之间,从远方有一青衣人足尖轻点每一片树叶,飞速的奔到四人的中间,先将稍占上风的黑衣人的剑挑开,姐弟三人也是很识趣的住了手,当然了,也是在大姐拼命拦住三妹的状况下。
青衣人并没有戴面纱,来的人正是阿沅,锋利的双眼死死盯着黑衣人,“我记得二公主的命令,是让你来护送前来照看二公主的女使,让她们尽量加快脚程,早日到达,以便照顾二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黑衣人自知理亏,双手抱剑跪在了地上,“大人,国主夫人居心叵测,出主意派人本就不安好心,想必他派来的走狗也是要加害于二公主,属下不了结了她们这些走狗,也好保证二公主的安全。”
阿沅一脚踢在他的肩膀,怒声呵斥:“放肆!随意篡改二公主的旨意也是你这等奴才可以做的?还有!就算国主夫人另有所图,可你居然忍心对两位姑娘下手,安的什么心?难道二公主还没有你考虑的周全吗?”
黑衣人显然是非常不甘心,奈何此时的确是自己有违了二公主的命令,深深吞下一口气,“是,大人。”
黑人爬起来跑开,大姐对着阿沅抱拳,“多谢!”
阿沅收住了刚才的戾气,转身微笑着对他们,也是抱拳回礼,“是在下御下不严,让几位受惊了。”
“你是二公主的人?”三妹插嘴道。“是,在下是二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卫阿沅。”“你就是阿沅侍卫!”二弟惊呼。“这位小哥认识在下?”“阿沅侍卫足智多谋,对二公主更是忠心耿耿,梦辉国谁人不知阿沅侍卫的威名?”“世人所传,各位当个笑话听听也就罢了,我不过一介莽夫,承蒙二公主不弃,在她身边寻得一门差事,勉强度日,平日里哪会出谋划策,都是二公主天资聪颖罢了。”“阿沅侍卫过谦了,若不是真材实料,二公主又怎会养闲人?”
大姐接过话茬,阿沅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阿沅侍卫,怎么了?”“无事,既然在下已经接到了三位,不如就由我护送三位到二公主身旁吧。”“有劳阿沅侍卫了。”
接下来的行程,便是由阿沅飞速的赶着马车,姐弟三人坐在马车内面面相觑,许是害怕隔音效果不好,大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别说话,只是她也免不了一脸担忧,路上发生的这一出戏,她总觉得是二公主有意为之,可这么做的理由,她却实在想不出,要说这是巧合,未免太过牵强。
很快,他们四人就来到了华川楼,“小二,可还有空房?”办事的小伙计脸上露出标准的微笑,丝毫不带犹豫,“这两天客人刚走了些许,空房多着呢,请问客官想要连在一起的,还是分开的?”“两间连在一起的。”“好勒。”说着转身朝里喊:“桃儿!带这几位客官上二楼!”
姐弟三人的脸色是在看清阿沅拿出两张银票拍在桌上时变的,两张一百两!还是黄金!这是抢钱吧!梦辉国的皇宫拿出来开客栈,也不敢这么收价钱的好吧!“阿沅侍卫,其实……我们姐弟三人可以只住一间房的。”开玩笑,若是以后这钱让他们自己出,就算帮国主夫人干一辈子的坏事,也赔不了这两间房的价钱!
“分开住吧,你们姐妹二人是要时刻照顾二公主的,可是这位小兄弟,出入二公主的房间不太方便,还是分开吧。更何况,二公主命我好好招待你们,若是才来的第一天,就在住的地方苛待了你们,在下也不好跟二公主交代。”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这房钱不用他们付了,只要这银子不用他们付,就随他们安排吧。“我们姐弟三人谢过二公主,阿沅侍卫的好意。”
三人回到房间,大姐就拿出笔墨开始写信,二弟突然抓住她的手,“大姐,我们要将今天发生的事通通汇报给国主夫人吗?”“不然呢?”“可今天的事实在蹊跷,若是就这样告诉国主夫人,那她肯定又会想出许多歪招来在国主面前抹黑二公主,咱这么做,是不是对不起二公主?”
“放心吧,大姐我不傻,自然不会将所有的事实告诉国主夫人。”将二弟的手拂开,“再说了,难道没有证据,国主夫人就不抹黑二公主了吗?即便是没有证据,随意捏造一个假象,不就是二公主的错吗?哪需要我们在这添油加醋呢?”“大姐说的有理,是二弟莽撞了。”
“不过,大姐,你说今日二公主唱的这是哪一出?”三妹显然不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