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报告打出来,拿着直接前往解剖室。
似乎知道他会来,苏槿立在解剖台前等着,尸体还未缝合胸腔。
“死于中毒?”单宸勋走到台子前,望着对面的女人。
她戴着口罩,手里握着解剖刀,没抬眼,指了指男孩额头的钝伤:
“进一步尸检,估算死亡时间是昨晚七点至九点,除了脖子被勒断外,其他骨骼完好无损,只额头这一处,身上再无伤痕……”
她抓起尸体的左手腕,“这里有一处针孔,身体有中毒迹象,是死于剧毒,是被注射的毒药,我已经抽了血交给法证,具体是什么毒化验之后应该能知晓……”
“脖子是死后被吊起的绳索勒断的?”
“死后照成的,从脖子上的勒痕来看,与现场那根绳子完全吻合。”
单宸勋默了一瞬,拿出几张照片,举起后问,“你有什么看法?”
苏槿扫了一眼,低头开始缝合胸腔:“男孩身上的衬衣太干净了,这是疑点,可能是挂好尸体后才穿上去的。”
“还有呢?”
“另外,从另一个角度看,凶手挺在意死者的,不希望他死得很难堪。”她手上娴熟地缝合。
男人挑眉,略微沉思了片刻:“我坚持是仇杀,不过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她的话提醒了他,从捆满双腿的麻绳和铁球来看,凶手痛恨死者,让他毫无一丝生还的机会。
却给他穿了白净的衣服,留给死者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