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锦书右耳上的黑曜石微闪。

他沉默不语半响，最终：“可以，那我什么能去接人？”

不过，当胡欢歌出狱后，那重新化为兽类的神智，恐怕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明日。”姜卿雪素手微扬。

她说完，就自半空中做了个抓取的动作：“确定不会后悔？”

毕竟，事不过三，话也同样不重复三遍。

“不后悔。”卫锦书肯定道。

他瞧见姜卿雪凭空“变”出来张纸：“签下就行？”

姜卿雪把契约推给卫锦书：“对，签下就行。”

随即，契约化作金粉。

一半涌向货架之上的空瓶子里，一半归为卫锦书胸口。

“麻烦姜小姐了。”卫锦书站在院门口郑重其事的弯腰谢礼道。

姜卿雪没有应答。

她环着手臂就依靠在门板上目送着“新”客人远去。

“小老板，那位客人为什么会选择去赎妖兽回来？”

柳娇娇想不明白：“据说，这妖兽还是个会吃人的。”

“岂止。”姜卿雪笑不达眼底。

她眸色薄凉的侧过身：“胡欢歌准备吃的，还是那卫锦书的家人。”

不仅仅如此，胡欢歌还曾逼迫过卫锦书把自家兄弟骗去吸收元气。

“那他干嘛……”

“人心如渊。”姜卿雪对着柳娇娇莫名道：“那东西，除了他自己明白，谁都不明白。”

柳娇娇默然。

她只是看着姜卿雪转身回屋的举动，问了句：“卫锦书喜欢胡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