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学校啊?”花儿不解其意。
“你这个样子会吓到老师吓到同学。”岳海阳如此解释,“你放心,我会让黄伯去学校给你请假的。”
花儿心里有些不赞同,嘴巴张了张,可最终又闭了上。
她已是大姑娘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定然是不想让更多人看到她这日吓人的模样的。
到达步行街,岳海阳和花儿从车里下来,司机黄伯则掉头开去学校去给他们俩请假。
在药店买好消肿的药,岳海阳拉着花儿在一棵榕树下的长椅上坐下。
不过七八点,正是上班高峰期,街上行人匆匆。
如果有人朝榕树下看去,便会看到接近成熟的俊美少年一手抬着少女下巴,一手拿着什么正动作轻柔的给少女敷着眼睛,少女身穿高中校服,闭着的双眼肿得高高。
“疼吗?”
岳海阳手拿冰凉药包,一边极轻柔的给花儿敷眼睛,一边颇有些的心疼的低柔问,这样的语调,鲜有。
在花儿的记忆中,他对她很多时候不是凶巴巴的就是冷冰冰的,要么就是不耐或戏弄,听到他这鲜有的语调,她顿觉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好不自在。
她微微掀开些许眼皮瞧着他,微微摇头,“不、不疼,就是有点冰。”
“很快就好了,你忍着点。”
“嗯。”
“那个……昨晚,对不起。”他向她道歉,语调真诚而又温柔。
“……”花儿愣怔住了。
她敢指天发誓,记忆中,岳海阳还从没向她道过谦呢,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好一会,她才后知后觉的说:“没关系。”
“诶,你妈妈真是妓女吗?”岳海阳忽问。
“好像……是的。”花儿回想起记忆深处的某些画面,有些不确定地说。
“你还记得你妈妈长什么样子吗?”岳海阳心里好奇。
花儿努力地想了想,而后很失落地摇头,“不记得了,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很模糊的轮廓。”
用冰冷药包敷了一阵,花儿的眼睛好了很多。
岳海阳的心情随之大好,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面带笑容道:“小胖妞,走,我带你去吃冰欺凌。”
“谁是小胖妞啊?”花儿有些疑惑,傻傻问。
岳海阳回头瞪白痴似瞪她一眼,“当然是你啊。”
花儿一脸的不明白,“你不是一直叫我小瘦猴吗?你怎么突然改口了?”
岳海阳脸上又挂上了痞痞的邪魅笑容,瞅着她道:“你现在前凸后翘身材圆润,叫小胖妞才匹配,怎么,你还是喜欢我叫你小瘦猴?”
“才不是,只是小瘦猴早就听习惯了而已,你突然改口,我、我会很不习惯的。”花儿小嘴微嘟,颇有些羞恼地说。
“呵,那你可以慢慢习惯。”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花儿从来都拿他没办法,面露囧色,好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