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因为点儿什么吧？”

“主子要罚奴才，还需要理由吗？”卓诚实一起里已经带有一丝怨怼。

那人当然也挺听出来了，心下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声音变得温和引诱道：“谁说不是啊，我们也只能受着了，不过有些主子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大人，咱们一起喝了这么些天酒，我叫您一声卓哥哥，您也知道我在知府师爷身边做事。”

“嗯，怎么了？”卓诚实正色道。

“这次查账目，我们听说出了一些问题，这账目都是师爷记得，师爷很是焦心，我看着也不舒服，就想着看看卓哥哥，您知道写什么？”

“这……要是让主子爷知道我可是不好交代，主子爷要是查起来我可是逃不过的啊。”

“卓哥哥您这不是多虑了，谁不知道您从小就跟着十三爷，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并不影响什么的。”

卓诚实思索着，说道：“你说得也是……”

“就是，师爷就是问问，也不做什么。”

说着那人从怀里拿出来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卓诚实的手里。

“你这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来这一套？”卓诚实推脱着说道。

那人执意让他收着，“这是弟弟孝敬哥哥的，可是和账目的事没有关系。”

卓诚实会意，也不推脱了，自然的拿过银票，揣进怀里，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我听说啊，四爷好像在查什么诚远镖局，还有啊，账目上好像是税收的问题。”

“诚远镖局？”

“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怎么了？又你们的事？”

“没，没有，怎么会有我们的事。”那人急忙地解释。

卓诚实也没放在心上，接续端起酒杯喝了起来，那人自从听了卓诚实的话，一直心不在焉，卓诚实趁着喝酒的空挡，抬眼看了他一下，冷笑一声，继续喝了起来。

两人喝完，卓诚实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那人关切道：“我找人送您一程吧？”

“不用，我能回去。”

卓诚实和他告别，又瘸着腿往回走了。

那人站在酒肆门口，看着卓诚实的背影消失，给掌柜说了什么，就去了后院。

过了一会儿，他就出现在知县管家的房间里，那管家问道：“问出来了？”

“问出来了，今个儿我看他对十三爷颇有抱怨，趁机打听出来了。”

“什么事？”

“诚远镖局，税收。”他这样说，管家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管家说道：“你回去吧，继续接近他。”

“是。”这人又从来的地方回去了。

管家见他走了，站了起来就往外走，看那方向是要去知县府。

——

卓诚实好不容易走回庄子，和往常一样先去了十三屋里，他进去的时候十三正在作画，看到卓诚实进来说道：“办好了？”

“是。奴才把爷说的，透露出去了。听到诚远镖局那人情绪明显不对了。”

“嗯。过来给爷研磨。”

“是。”卓诚实说完就要瘸着上前来，十三看到，轻斥一声：“好好走路。”

卓诚实笑着道：“奴才这也要装得像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