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竹的意识在察觉到乔韵气息的时候就逐渐陷入了迷蒙,浮沉之间仿佛回到了从前冰天雪地的那时候。阿乔很穷,买不起药,经常哄他睡着了然后接悬赏提着人头去换钱,哪怕连竹病的睁不开眼,可他还是能闻到乔韵回来时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他不喜欢那样清苦的日子,不喜欢乔韵将命放在刀尖的时候。
鼻尖逐渐充斥的味道浓烈,带着微苦,很快中间又夹杂了一丝香甜。
连竹哪怕不睁眼,都知道定然是乔韵偷偷往他的药里放糖。
“一点罢了,不碍事,大不了你多喝两碗。”乔韵总是这么说,骗连竹喝药,虽然依旧苦的要命。
“喝了就退烧了,连着多喝几回就没有大碍了,还有不必熬那么多……”大夫的声音忽远忽近,逐渐散在脚步声里。
连竹费力的睁开眼睛,果真看见床前的矮几上放着一大碗药,冒着丝丝热气。
“醒了?”赶回来的女子看见他坐起来愣了愣,然后笑着跑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探他额头的温度,“感觉还是有些烫,不过要等药凉些再喝吧。”
连竹看着她,抬手示意乔韵凑近些。
“怎么了?”乔韵顿了顿,倒是没有迟疑,侧着脑袋凑近了一些,下一刻她却是吃痛的惊呼了一声,但没有躲开。
连竹咬了她耳朵一口,力道不大,松开的时候嘴唇擦过她下颚,感受到了女子肌肤的娇嫩。
“阿乔……”他说道,“你昨天夜不归宿,你变坏了。”
他的阿乔不回家,是个坏家伙。
但是这般用心的照料他,连竹又想自己不能那般小心眼,姑且原谅她,所以只是轻咬耳朵以示惩戒:“我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