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菖虽然心机深沉,可虎毒不食子,他不可能不重视陈升,只要连竹能够拿捏住陈升的死穴,那么就算是陈年菖也不可能轻举妄动。
“这样就好。”不知为什么乔韵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任由连竹捏着她一股子头发把玩,又道:“方才你不在的时候有姑娘过来传信,说是大理寺走水,烧坏了近五年的卷宗。”
而连家被灭门的案子,就在五年前。
连竹的指尖挑起怀中女子的下巴,同她耳鬓厮磨,声音轻的听不明白:“我知道,烧了才好,一切都不存在了,才能够重新去下定义。”
“唔,”舌尖被男子轻轻咬了一口,乔韵惊呼了一声,随后反应了过来,在缝隙中喘息着说道:“公子这意思是,大理寺的走水是你做的……”
后面没说出口的话被连竹尽数吞噬殆尽,眼前的光影逐渐朦胧,乔韵到底还是晕眩在了男子的攻势之中。
那句没得到答案的问题,被忘之脑后,不了了之。
几日过后,是秦都的花灯节,这是国宴之前最后一个节日,年轻男女相聚护城河外,在月色笼沙寒烟四起之际,有情人遥遥相望,随后勾唇轻笑,脸皮薄些的姑娘别开眼眸,微红了耳尖。
照理说这样的日子对乔韵而言无足轻重,但是奈何连竹想去。
“那是小姑娘们喜欢的,同我也不相配啊……”乔韵觉得去那种地方还不如逗逗富贵,本能的想要拒绝。
“护城河前头的那颗大叔上可以悬挂同心结,据说真的可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怎么,阿乔不想同我去?”连竹正在写着一封秘信,察觉到乔韵话中的情绪当即不高兴了起来,笔峰一顿,就在纸上留下了漆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