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后来带着连竹离开的时候,倒是一路上畅通无阻,只是,她方才扶着虚弱的呼吸微弱的男子走到前门,一抬眸时终于看见了眼前的拦路虎。
“陈大人,”乔韵垂下了眼帘,声音有些低,“可是不愿意让我们离开?”
她说这话的时候,指缝间夹了几根银针,丝毫不引人注意,目光虽然有些暗淡,却是直勾勾盯着陈年菖的脖颈。只要他今日敢阻拦,乔韵就不介意自己多背负一条人命。
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人类,何必计较那么多。
“你是乔韵?竹韵坊的那位阿乔姑娘。”陈年菖扫了她几眼,目光中带着轻蔑,“可真是阿竹养的一条好狗,去哪儿都粘的紧。”
听探子说,当初带着连竹离开连府的就是她。陈年菖于是越看乔韵越厌恶,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连竹如今就没有那个胆子和他谈条件,因为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当年的灭门里。
都是乔韵,打破了他的计划。
“公子离开竹韵坊太久,我出来寻罢了,结果恰好在陈家大院外碰见大公子,他告诉我公子在这里。我便跟着他进来罢了。”乔韵说起这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如果不是深知事情原委只怕陈年菖都要信了。
也正因如此,他才想起来自己特意不让人拦着乔韵连竹,任由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出来,就是为了在这里拦下乔韵,逼出陈升的解药。
思及至此,陈年菖声音逐渐冷了下来,“阿乔姑娘倒是不必在这里和我周旋,你今日叫着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做了什么,应该心知肚明,如果阿乔真的识相,不会猜不到我此刻等着你究竟是为何。”
连竹被乔韵扶着,昏昏沉沉间浑身都在发烫,乔韵不敢耽搁,却又不想就这么遂了陈年菖的意,只能说道:“那陈大人也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会对你的宝贝儿子动手。”
如果不是因为陈年菖挟持了连竹,乔韵心里着急,怎么会就将三根针都刺进了陈升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