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叶就这么走着，脸上的婴儿肥消失，眼里的光彩也不再。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体的肌肉开始萎缩，变成一干瘪的老太婆。

柳叶叶吃力地用手助力双腿的移动，可远方似乎永远是远方，不见希望。

她忘记自己在执着什么，她眼里只有朝西北方向移动这一目的。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无力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她倒了。

嘭地一声。

似骨头散落在地。

她趴在地上，感觉不到疼痛。

一动不动。

好像，死了。

老祖在上注视着这一切。

如果下一秒她再不动，他就送她回去。

并消除这段记忆。

从此过后，她这一生，再也没有向他学习剑意的机会。

趴在地上的骨头，不，不对，是柳叶叶。

她仿佛感应到什么般，干枯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老祖歇下要送她回去的念头，轻笑：“就看你自己的了！”

柳叶叶百年未开口的喉咙，如堵塞的水管，慢慢蹦出几个字来。

虽然含糊，但仔细听的话，还是知道她说的是啥。

“窝、擦、泥、大、爷。”

‘大爷’两个字说得格外清晰。

她如丧尸一般扭动，好不容易爬起来，喘得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要断气。

可她不仅没断气，还跑了起来！

如疯狗一般！

“啊啊啊啊啊！”

活像饿久了的丧尸看到鲜活的人类，追着要来几口。

若是忽略她诡异的叫喊，以及再来点夕阳的余晖，倒有点为青春梦想奋力奔跑的味道。

柳叶叶欲哭无泪，自己掐自己那只有皮的肉，真的很疼好吗？

疼得她干劲十足了呢！

就这样，柳叶叶一边跑，一边掐，一边大叫，跑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