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瓶子里的人只露了一个脑袋,可仅仅是这一个头,便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双目被挖去,血迹早已干涸,他的脸上被划了十几道口子,可是因为血迹和泥土的混合,早就看不到那些口子了。
他的左耳被人割去,只留下一个右耳用来听那些侮辱他的话。
他的舌头也被人切了,让他不能言语不能说话。
听到那人用自己最在乎的权利讽刺自己,瓶里的人奋力挣扎起来。
可他没了手脚,想动也动不了。
他只能“呜呜”的咒骂着。
若是能听到他的心声,大概会是这样的:“微生墨,本皇子当初就该弄死你!怎会给你反击的机会!你本就该死!一个残废怎么能与我争太子之位!啊啊啊!”
可现在,无人能听得见了。
“呦,想不到三年过去了,皇兄你还是如此有活力呢。”虽然他一直用药吊着微生炀的命,可也没想到他还有挣扎的力气。
看来……他该死了呀……
马车继续走着。
只有云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人虽多,可这血腥味在云清鼻子里倒是明显。
他看向马车,低头沉思。
据他所知,微生墨只留了两个人的命,一个是小公主微生雨,另一个便是已成了人彘的前太子微生炀……
微生墨可不会受伤。
在这巡城的大好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带着微生炀炫耀呢?
真是残忍。
将人做成了人彘还要百般侮辱。
呵……说人家干嘛,他还不是一样残暴?
若是微生墨落到自己手里……大概下场会比微生炀还惨吧?
云清顺着人群进了客栈。
他要好好筹谋一番,救出宁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