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离已经没脸再听下去了,再听一会儿她得被这俩不要脸的弄疯了。
“米书你有没有事,没事挂。”
“有事。张章明天晚上来找咱们玩儿,我想问问吃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米书弱弱的,“你羽绒服被浇上菜汤那天。”
想到那件无辜的羽绒服,白芷离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米书,你这只蠢猪还敢说,明天吃杀猪菜!”
没等米书追问,白芷离愤愤的挂了电话,随即调成静音状态。
那件羽绒服是她心底的痛,被死党在心底的痛上捅刀子,痛上加痛。
三天了,光顾着和野男人缠绵,连通电话也舍不得打,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
“离离。”
七点三刻,白芷离准时踏进医院大门,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站住脚步。
米书一身红艳艳的长款羽绒服款款而来,春风满面,志得意满。奶油色脸颊气色红润,杏眼包含着被彻底宠爱过的娇羞余韵,像一根刚刚历过风雨的小柳树。
白芷离回身等着她,清亮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米书,每一条视线都如同一把小尖刀,刮得米书浑身不自在,拼命抑制着逃跑的想法,硬着头皮笑嘻嘻地用怪异的姿势小跑着追上白芷离。
伸出手去跨白芷离的胳膊,被她躲开了。
米书诧异地摸着鼻子,被死党的如炬目光盯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讪讪地傻笑着。
“呦呵,还知道上班,不容易啊。”
米书一怔,这绝逼不是夸奖。
“男人没有好东西,要保护好自己,没有套套不给做,听到没有。”
米书的脸罕见的红了,目光闪烁不定,和死党大庭广众面前交流套套,还是挺难为情的。
“我不太懂这些,都是张强准备的。他说安全期用不上,危险的时候他会自己准备的,不用我操心。反正有他呢,你说对不对。”
白芷离看着她那一副有了某人就有了天下的满足样子,怒其不争。
恋爱中的女人啊,果然脑子有坑。
“安全期就绝对安全吗?不做好措施,弄出人命,米爸得揍折他的腿。”
米书想了想自家老爸护犊子的特性,顿觉她姑奶奶说的话有道理。这件事她确实没来得及和爸妈说,在她们眼里,张强是那个和女儿打了十几年架的臭小子,突然变成女婿,画风转变太快,她担心两位老人家接受不良。
更担心的是,万一不被家里认可,她这一腔柔情该如何安放。
“一脸纠结的做什么,难不成张强那二货敢吃不敢认?我现在就去找他,断他门牙三千颗。”
“没有,我是担心爸妈不允许。”
“你呀是真不了解自己的父母,她们不是那样苛刻的人好吧。只要你们的感情是真的,她们能确定你以后不会遭罪,最终一定会同意的。再说,自家菜都被猪拱了又拱的,不能放地里祸害别家猪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