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晓念的语气终于有了起伏，有了情绪。

然后云晓念笑了，只是这笑容却是无比的寂寥薄凉。

她把自己的脸从慕倾城的手中拿走，然后径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晓念，你听我说，开始我策划这一切的时候，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后来我们被结婚也是云美雯和慕宣城搞出来的，而你那天去念园找我的时候，不也是本来要和我离婚的么？其实我当时是打算和你离婚的，你是无辜的，我不想把你拉下水，并且还会给你一笔钱作为损失，然后和你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可是自从你不顾危险地护着我，为我受伤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就不想和你离婚了。”

“是么？说的真好啊，你喜欢上我了，然后就一直瞒着我？和我装穷？装伤？和你一比，我哪有什么演技？你才是真正的演员啊！谭昊都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看着我傻乎乎地在你身前茫然无知你很得意是吧？很有成就感是吧？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么？你信任我么？只是喜欢我是一个容易骗的傻子，但不想让我惦记染指你的财产对么？还是想继续考验一段我的人品，看我是不是真的有资格成为您慕大少的妻子？所以现在我是终于过关了么？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呢。”云晓念一边说，一边开始捡起地上的衣服给自己穿。

小衫、罩衣、长裤。

衣服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就像是自己的心也一层层地罩上了寒冰与隔阂。

“晓念，你别这么说，你这样说我的心很痛。那样你把我慕倾城当成了什么人？又把你云晓念在我心中当成了什么人？我知道瞒着你是我不对，但你不能说我是怕你惦记我的财产啊！我怎么会考验你？我早就认定你是我的老婆了！”慕倾城想到老婆可能会生气，但没想到会这么生气。

“你的心很痛？那我的心就不痛么？”云晓念尽管一直在忍，但眼泪还是一串一串的落下。

如同断线的珍珠，如同朦胧的雨雾。

之前的盈盈珠泪是担心，是内疚，是牵挂，是不舍。

现在的眼泪则是委屈，是难过，是心碎，是酸楚。

云晓念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很过分，很绝情。

不论因为什么，慕倾城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原因一直在瞒着自己。

他不是那么市侩的人。

听到这些话的慕倾城肯定觉得很伤心。

但说这话的自己又何尝不伤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