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妩顿时愣住,她刚才在梦中说这句话了?但看护士的瞪大的眼,一副好奇,不答,似乎不好。
便说:“是看到书上有句相似的诗,我便做了修改,随口玩玩的。”
“哦,还挺有改进性的。”护士笑。
“你知道我的陪护去哪儿了?”她适时的转移话题。
“刚才骨大夫出去的时候叫她出去了,估计快回来了吧!”
话落,刘嫂回来了。
在她漱口时,唐心妩问刘嫂,“刘嫂,骨大夫找你做什么?”
刘嫂将水杯接过来,一脸不以为意的说:“就是问你后背的情况,其他的倒没说什么。”
唐心妩接过刘嫂递来的手帕,神情诧异,慢半拍的应了一句:“哦。”
她摊开手帕,复在脸,闷气让她脑中想起了个问题,手帕擦脸时,闷声问:“你有看过这位医生的面目么?”
“没有,那位医生说感冒,怕传染人。”
唐心妩擦完脸,将手帕递给了刘嫂。
刘嫂将东西收拾好,然后才扶着唐心妩走出卫生间。
“他说话了?”唐心妩转头愣看刘嫂。
“是呀!”
唐心妩蹙眉,在她跟前不说话?
“他的声音很沙哑?”
刘嫂笑了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那位医生好奇,但还是应了:“是的,很沙哑。”
唐心妩若有所思的点头,到了病床边,唐心妩坐在床的边沿,刘嫂拿过餐桌,让唐心妩吃早餐。
唐心妩吃早餐,刘嫂在一旁忙着手里的活,“对了,两个小家伙有没有来?”
“来了,因为看见你还在睡,就逗留了一会,程小姐送去学校了。”刘嫂说。
“我怎么睡的那么沉?”唐心妩也觉的不可思议,她从来都没有睡过这样沉的觉。
是那个梦,她沉浸于梦中的美好,虽然后来的是很悲痛,但是前段却是她最难忘的一段美好时光,是她曾认为的美好时光。
虽然后来不知名的绝色男子带走了孩子,但是她依旧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梦醒后,这一切都不会成真?
“少奶奶,你做梦竟然还会说梦话呢?”突然,刘嫂加了一句。
唐心妩顿住喝粥的动作,敛神抬头:“你听到我说什么了?”
刘嫂笑了笑:“什么天地绝,什么绝,我说不完全。”
唐心妩一怔,她说的梦话让刘嫂也听去了?还以为只有护士听到,没想到刘嫂也听到,那么那位骨大夫呢?
想到这,唐心妩放下手的汤匙,问:“当时有谁在场?”
“我,骨大夫,护士。”
刘嫂的话嗝应到她了,她说的梦话被这么多人听去,突然有种秘密爆露在光天白日下的感觉,十分不好。
偶尔抬头看唐心妩的刘嫂,看出了她的窘迫,笑着打趣。
“少奶奶,你别难为情,说梦话的人很多,我也会说梦话,所以很多秘密守不住,老被我老伴听去,常被他拿来取笑,这样还能增加夫妻间的感情。”
刘嫂试图减少唐心妩的顾虑,唐心妩听见刘嫂说到她的老伴,话题转了过去,笑着着:“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刘嫂走了过来,“如果没有感情,怎么可能相伴到现在,虽然他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对我好,不在外头乱来,我就看中这点,女人不图大富大贵,就只图男人老实。”
唐心妩听完刘嫂的这翻话,低下头,刘嫂是个通透之人,知道触上了唐心妩的伤心事,叹了一声:“少奶奶,我知道少爷实在过份,但昨晚我看少爷是有悔恨的表情,说明他已经认清了自已的错误,不如给少爷一个机会,不是我站在他那边,而是我替孩子们难过。”
唐心妩清楚刘嫂的心意,但是刘嫂不知其中缘故,所谓劝合不劝离,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嗡了嗡唇:“刘嫂,有很多事你并不清楚,这四年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也看到了,我们再无复合的可能了,我说出离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唐心妩的语气很平淡,但平淡中带着的坚定又是不容人质疑的。
刘嫂是看着她这几年如何撑过来的,那是怎样一个酸心史,她这个旁人都感到不平,就算再想劝合,话到了唇边,也说不出来了。
深叹一声,便起身拿水果往卫生间走去,唐心妩望着刘嫂的背影,神色低沉,望着餐桌上的粥发愣,半响,低下头,喝了一口,觉的粥的味道也变味了。
躺在床上,她只觉的整个人很难受,让刘嫂扶着她去医院的花园走走。
刘嫂一开始不同意,但后来扭不过唐心妩的央求,还是扶着她来到花园中。
十点多钟,太阳已经开始热烈起来了,花园里散步的病人廖廖无几,刘嫂扶着唐心妩在树荫下行走着。
望着大大的草坪,唐心妩心头的郁结似乎被绿色慢慢淡化了去。
看着绿色,会随着它的强盛生命力得到感化,生命是可贵的,没有什么坎过不去,她这次可以算是劫后余生。
更要好好体会这三月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