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突然间,她的舌头打结,说话不利索了。
“你觉的我像是开玩笑吗?”邵博寅双手一摊,指间的烟蒂灰因为他的动作,而晃动落下,犹如他的话,像一粒尘埃掉落在她的心坎上,荡起阵阵涟漪。
她清灵的目光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眸潭里波光粼粼,只这波光却是忧心。
她张口,但却发不出声音,低头,没有看他。
“你考虑我的话。”他的语气突然轻柔了起来。
同时,将指间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中。
唐心妩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说,只觉的这不可思议,但是他眼里的那情愫,又不像是在骗人。
想不通,她想到他的目光,便问:“你离婚这么迅速,而结婚也可以如此轻易的说出口,是不是你不把婚姻当成一回事?还是你喜欢我?”
唐心妩想到他过,他离婚因为她。
现在她需要去证实。
邵博寅按灭了烟蒂,却突拿起一旁的杯子,抿了一口淡淡的清茶。
“你希望听到哪种答案?”他的目光柔情不减,反问一句。
唐心妩突然抬起头,目光清冷的看着他,“我希望听到的是第一种。”
她这样回答,其实是心头真明白,对于邵博寅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她,顶多是贪图新鲜,有钱的人不是喜欢用这种手段玩女人吗?
不然,苏婧宁那个美丽的女人,还顶着国际舞蹈家的头衔,他为什么还要离?
虽然苏婧宁和翟逸辰之间有暖昧,但也不足以到离婚的地步。
结婚?结婚后还要离,何必那么麻烦。
邵博寅听见这话,目光又再次阴沉,脸色如冰,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凝望着唐心妩。
“你就这样看待我?”
语气也是寒冰彻骨。
唐心妩没有回应,只是怔怔的看着他,邵家比翟家更豪门,豪门这东西,进对了可能是一身荣幸,进错了,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
试过一次,她再也没有精力去尝试。
不可否认,邵博寅的身份及地位让女人趋之若鹜,如果她没有遇上翟逸辰,她一定也会像众多女一样的憧憬嫁入豪门,嫁给这样一位传奇人物。
只是没有如果。
现在,她只想好好抚养两个孩子长大,再无其他心思。
接着,她吐了一口气,语气清朗起来:“我刚才的话,你别当真,其实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这个年龄不是做梦的年龄了,所以很清楚自已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邵博寅静静的凝望着没有任何期盼的唐心妩,此刻的她,犹如看透世俗冷暖,没有半点憧憬新希望的痕迹。
脸上那股阴寒瞬间收敛回去,取而代这的只是一股看不透的平色。
恰时,一阵尖利的哭喊声涌进他们的耳膜,唐心妩听的出来,这是欢欢的哭声。
她转头望向哭声处,愣神几秒,反应过来,下一秒朝着声源处跑去。
邵博寅也随着跟了过去。
唐心妩赶到欢欢的房间时,只见欢欢的小胖手揉着眼睛,哭的好不伤心,而站在他跟前的冯景连一脸铁青,手里拿着听筒,要怒不怒无奈的样子。
“怎么了?”唐心妩跨步在欢欢跟前,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肉乎乎手。
欢欢见是唐心妩,立即扑进她的怀里。
“妈咪,妈咪。”
泣不成声的叫喊,揪了揪唐心妩的心,她拍着她的背部,“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欢欢从唐心妩的怀里探了探头,怯怯的偷望一旁站着的冯景连,看见他的脸色,瑟缩着身子。
唐心妩发现欢欢异样,转看一旁的冯景连,了然几分,便问。
“冯医生,是不是她闯什么祸了?”
冯景连铁青着脸色,气的说不话,随后走过来的邵博寅,看向冯景莲。
“发生什么事了?”
冯景连扬起手上的听筒,“这个听筒从我学医开始,一直陪伴我到现在,现在竟然被小不点给我玩坏了。”
冯景连的声音是那种无可奈何。
邵博寅看向扑在唐心妩怀里的坏丫头,嘴角弯了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语气却十分的愉悦。
冯景连却不悦了,“你不知道我念旧情么?”
邵博寅伸手拍了拍他,“小孩子玩心重,既然这么好的东西,你该收起来。”
“是你是说让我玩的,你放在桌面上,不就是想讨好我,让我玩嘛,谁知道你那个听筒那么不经玩,几下,就死翘翘了,看来还是我家里的经玩。”
糯糯软软又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是那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