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军腾地一声,从位椅子上倏地直起身子,目光如冽,“什么?快,马上将小姐转移走,绝对不能过去。”
纪军的脸色已经转成了苍白,手颤抖着指向纪晴天的房间。
纪军看着随从离开的背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像受了刺激似的,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绝对不能让女儿过去,一旦女儿到了将军跟前,那么回来的机会渺茫了,要想个办法应付过去,什么样的办法可以应付将军呢?
“纪董,将军怎么会知道纪小姐呢?”一直坐着的赵润华望着烦恼踱步的纪军问,恰恰是这句话拉回了纪军的思绪。
他停住步伐,站在一旁,是啊!将军怎么会知道晴天的存在?
纪军的脑子随着赵润华的话沉凝片刻,突然,一想法犹如雨后春笋般从泥土里横空而出,继而睁大眼睛,随后脸上复上肃杀之气。
赵润华在纪军思索的同时,也做了一翻思索,已经意识到了这背后的原因了,嘀咕一声:“想不到苏婧宁这个女人也敢玩这一手。”
随后,手里的杯子往嘴边搁去,头一仰,手中杯子里的液体往嘴里流了进去。
邵博寅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对搁在耳的手机淡淡的应了一句。
“够纪军忙一阵子了。”
“趁这个时候,可以让纪军把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查到他找另一批军官的目的了没有?”
“好,密切注意他的动向。”他透过窗帘望着楼下密密麻麻的士兵说。
“老大,纪晴天务必要逃离这儿,我们要给将军放点风?”信得问。
邵博寅探着头,听着信得的问话后,沉凝片刻,对纪晴天,他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只是这种仁至义尽却给自已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羁伴。
想到这,他的脸上闪出阴狠的寒气,说:“可以。”
收了电话,邵博寅随身坐在他的椅子上,自个倒了一杯酒,闭上眸子,思索着下步的进程。
只是还没怎么思索好,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邵博寅目光落向门口,顿了顿,搁下手中的酒杯,起身。
他在门口问了一声,“什么事?”
“邵先生,将军传纪董,赵总及你去面见。”门外是纪军随从的声音。
邵博寅开了门,望着门口的人,说:“稍等一会。”
邵博寅过到他们所租用的办公室时,纪军一脸焦急的在里头踱步,迈进房门口的邵博寅故作疑问:“纪董,苏婧宁那边失败了?”
“很成功,不过纪董倒是被那女人摆了一道。”回话的是坐着的赵润华。
邵博寅往旁边的椅子上坐去,说:“纪董怎么会被她摆一道?”
“估计是认为纪董将她推出去,心有不服,竟然在将军面前提到纪小姐,将军要纪小姐前去侍候。”
“哦。”
邵博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也没有再发表其他的话。
倒是一直踱步的纪军停下步子,转身看着邵博寅:“阿寅呐,昨天晚上的事我替晴天道歉,她昨天也是因为喝多了,所以才会做出那番举动,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邵博寅两手搁在木椅子的把手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也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这样的沉默却让纪军继续说:“阿寅呐,虽然晴晴有些事做的不对,但是你大人大量,不跟她计较,现在这个时候,希望你能帮她渡过一劫。”
邵博寅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纪董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什么能力帮忙,在我们三人之中纪董的势力实属最强。”
这话一出,纪军提到喉咙口的话一时之间也出不来了,望着邵博寅,对峙。
旁边的赵润华则是充当和事佬,哈哈打圆场说:“邵总,你也真是太谦虚了,你是后浪推前浪啊!”
邵博寅转向赵润华,嘴角的笑意浓浓,“赵总,如果在中国,你这话我绝对是承受,但是在异国,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再有实力也折腾不起一丝浪花,毕竟非洲是个战乱的国家,我们任何一位都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抵抗这本土的势力。”
邵博寅这话不假,这点纪军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才会暗中拉拢另外的庇佑。虽然如此,但纪军还是说了。
“阿寅,你的话没错,我自有办法找个人替代晴晴,只要你们一口咬定,一会带去的人是晴晴就行。”
“纪董放心,我们自然不会指穿纪小姐的。”
邵博寅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但心里已经嘀咕着,纪军这个老狐狸,可真谓是有办法,
“别让将军等你们太长时间。”
门口传来那边的催促声,纪军只好把话咽下肚,三人同行前往门口迈去。
纪晴天接到消息时,整个人也有些慌了,幸好纪军派来的人镇定,她跟着随从的安排进行躲避。
因为酒店四处布满了士兵,她此时不可能从酒店出去,但纪军派人将她藏在酒店的杂物间里,要她在此处静静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