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份一大清早就被放在陈局办公室的完整策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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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Linna随着谢建衡回了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同样跟着一起进去的还包括黄董及另两位股东。

办公室里保持了长达几分钟的低气压，Linna先给坐在沙发上冷脸不说话的股东们送了几杯咖啡，再适度的笑着说：“不管怎么样，跟市厅的合同签了就是好事，谢氏近三年还会继续保持在原来的水平线上，没有被SK集团抢了风头。”

谢建衡忽然冷冷看她一眼：“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Linna眼里有些无奈，面上倒是没表露出什么，更也没法说自己一时情急做出想要把谢青苏推出去的那种事。

毕竟事情结果是最后自己被搞得一身狼狈。

估计公司上下关于她今天当众下跪的事儿起码得偷偷的津津乐道几个月，哪怕是她想压也不见得能压得住。

“的确是因为地太滑了没有站稳，我很抱歉，董事长。”

谢建衡像是在消化火气似的闭了闭眼，有一会儿没说话。

“谢青苏从左聿时的车上下来了？”两分钟后，他皱着眉问。

“下来了，已经回办公室了。”

听见他们提到这事儿，坐在沙发上的那两位股东直接发出质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谢副总她是怎么跟左总走的这么近的？”

黄董在一旁讥讽道：“不仅如此，我看统筹局的那位对她也是相当的不陌生。”

“是不是老爷子帮忙引荐过？”

“不可能，老董事长就算是当初在金融局脚踏一片天，但在市厅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更那也得按规矩行事，谁引荐也没用。”

“那就怪了。”Linna面向几位股东，发出一句若有似无的猜想：“左氏可是一直都没有给我们打开这个口子的，要不是因为陈局的面子，左聿时怎么会亲自来谢氏考察？还这么给谢副总面子？看来不久前谢副总在公司四处查市厅那边的联系方式并不是巧合，这前因后果，也就不算是了无痕迹了。”

黄董挑眉，忽然冷笑：“不会吧？谢大小姐难道是跟陈局……？”

谢建衡眼神骤然不冷不热的往黄董方向看了眼，黄董笑了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不再多提。

他们很清楚，董事长对谢青苏这个亲生女儿没有一点感情，甚至恨不得她立刻在公司里消失，但毕竟名义上血缘上都还是他女儿，这跟名誉和颜面有关的事，总不能说的太露骨。

但懂的都懂。

商圈里的权色交易屡见不鲜，谢青苏因为离婚而备受打击，一心搞事业，把美色当资本利用也并不奇怪。

那谢青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切，看来真是没少去市厅私下遇见陈局……

谢建衡看见他们这心知肚明似的眼神，脸色越来越难看，猛地将桌上的茶杯用力掷到地上，发出一声碎响——

暗骂了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