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瑶被他看的不自在，下意识的往旁边移开目光。

“很晚了。”

他看见她侧过头时，露出白皙的颈脖，身上的裙领子低，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处还有一块暗红色的疤痕。

那一块小小的疤痕，忽然灼伤了他的眼睛，眼前是她刚刚从监狱出来的时候，浑身是伤的躺在医院，病弱苍白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死去。

他忽然站起来，几步走到她的面前。

高大的身躯忽然像是一座山一样压过来，沈灵瑶吓了一跳。

“顾齐骁！”

他不管不顾，一手揽住她腰身，往前疾走几步，把人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抬起来，却轻轻落在她锁骨处的疤痕上，被酒气熏染的眼睛里，酝酿着浓重的情绪，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忽然低声问：“还疼吗？”

他的手落上去那一瞬间，沈灵瑶浑身一个激灵。

又听见他问这句话，她恍惚间一个愣神。

“还疼吗？”

他又问了一句。

“不，不疼了。”

她弱弱的声音传来，顾齐骁微微抬眼，目光终于从她的疤痕上移开，看见她清凌凌的眼神，又往下移，落在某一处看了许久，眼前好似有什么东西，勾引着他慢慢俯下身。

“顾齐骁！”

忽然一阵强烈的挣扎和激烈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看见面前的人红了眼眶，使劲儿的推拒，意识在那一刻猛然清醒。

顾齐骁立刻放开她，后退几步。

沈灵瑶迅速拢了拢衣服，顺着墙挪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