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温少白当朝痛斥驸马负心薄幸,谋害皇族其罪当诛,但由于公主求情,只诛首恶,不牵连他人。
当天,何琦就下了天牢。
何琦刚关入天牢,只半个时辰,温瑾就到了天牢。
狱卒带着温瑾走到何琦的牢房,牢房不大,里面除了一张一米见宽的床和一张桌子两条长凳,就只剩下何琦了。
何琦自温瑾一来便一直盯着,神色不明。
狱卒打开牢房门,温瑾走了进去,陈阿嬷和狱卒紧随其后。
温瑾看着何琦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微微一笑,那张凌艳的脸毫无半点昨日的苍白,笑起来越发明艳,完全不像一个昨天才中了毒的人。
狱卒上前擦了擦牢房里的凳子,笑眯眯的请温瑾坐下:“公主,您请坐。”
陈阿嬷看了狱卒一眼,从袖中取出一方白巾,铺在长凳上,同时对他说:“你下去吧。”
“诶,小人这就走。”
狱卒离开,温瑾坐下,动作自然,毫无不适,仿佛不是坐在阴暗的牢房里,而是辉宏的殿宇上。
“驸马可还住的惯?”温瑾也就这么一问,并不期待他回答,毕竟就只半个时辰,哪里谈得上住不住的惯。
何琦果然没有回他话,反而在温瑾对面坐了下来,还给他倒了杯牢房里的茶水:“公主就是来讽刺臣的?”
温瑾笑了,笑容有些冷:“自然不是。”
他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放到了何琦面前,轻声道:“本宫赐你的。”
“呵。”何琦看着玉瓶,讽刺地笑了笑,拿起玉瓶放在手心把玩,瓶中轻响:“公主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臣死?”
“话不能这么说,本宫是给驸马一个体面的死法。”迟则生变嘛,你要是被救走了不是还得他费功夫。但他不会这么说,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笑眯眯的看着何琦。
“公主好手段。”
“不及驸马。”
何琦不再说话,他知道今天自己不死,温瑾是不会罢休的,打开瓶塞,倒出玉瓶中的药丸。
温瑾面上带着毫无温度的微笑,淡淡道:“此药名梦平生,会让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离开,驸马服用后,可以睡上一觉。”
何琦笑笑,有些苍凉,而后服下了梦平生。
确认他服下药,温瑾才带着陈阿嬷离开。
温瑾一走了不多时,温少白就收到了他去了天牢的消息。
福临站在他身边,把天牢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复述出来。
“何琦死了?”
福临心里算了算时间,道:“算算时辰,应该是的。”
温少白沉思,半晌,道:“明日,把何琦送回何府。”
“是。”
第二天休沐,清晨,温少白见到了笑得谄媚的温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