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媒体是如何报道的,温少白没有关注,他首先给沈潇尚打了电话报平安,随后又打给秘书让他告诉管家,然后通知温父自己没事,婚礼也错过了就不去深市了,就毫不犹豫地带着温如卿回了上京。
刚下飞机就看到过来接机的沈潇尚。
温少白空手走在前面,向着接机人群中的沈潇尚走去,温如卿打着哈欠,托着行李箱睡眼朦胧,双目无神地跟着。
温如卿自小便生活富足,不论是原身还是后来的温少白都对他极好,从不在生活上委屈他,这几天落难,虽然两人是商务舱,但毕竟没有床睡得舒服,不知道搜救人员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还得节省食物,称得上是吃不好睡不好。
从医院检查出来,就上了飞机,也没休息,温少白看他累得慌就定了头等舱,让他睡了个好觉。
飞机快,一个多小时以后温少白叫醒他,温如卿就迷迷糊糊的跟着下了飞机,迷迷糊糊的去取行李,迷迷糊糊的把行李交给沈潇尚。
沈潇尚接过温如卿手上的行礼,迅速打量了温少白上下,确认没有什么问题,才看向温如卿。
他想到上辈子医生口中的侄子,是的,医生口中,他们并没有见到侄子的最后一面,甚至他六岁以后的人生,他也从未参与。只能从医生口中了解,那时候的温如卿,沉郁、自闭,瘦削,身上多处伤痕,都是他自己用各种利器割的。
最后一次自残——自杀,是在十四岁那年冬天,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十四岁依旧瘦小的温如卿,不像十四岁,像只有十一二岁,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居家服,缩在衣柜里,拿着厨房里找出来的水果刀,一刀一刀割在自己手臂上,鲜血缓缓流出,而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又在自己赤裸的脚上割上一刀。
最后,他缓缓把刀放到了脖子上,很快,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满是鲜血的刀刃掉在了衣柜里,而他逐渐失去意识,失去温度,直到几个小时以后,被保姆发现。
沈潇尚只想了一瞬,很快回神,他看着面前打着哈欠,完好无损的少年,心中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温少白,虽然确认,但还是问道:“没事吧?”
“没事。”温少白摇头。
三人走出机场,坐上沈潇尚的车,回了沈家。
然后接受了来自沈家父母的关心,并且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住在了沈家,温如卿很是享受了一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就连水都有人帮忙到,就是,太照顾了,刚开始那阵过去之后,就有点不自在起来。
温如卿的假期本来已经到了,但是沈父沈母想要多看看外孙,又给请了两天,温如卿就又可以多住了两天。
温少白就不行了,他还有公司需要处理,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司,虽然封锁了消息,但他当初走的时候并没有遮掩,有心人想要注意还是很容易的,他又走了三天,这三天难免人心浮动,公司需要他处理的事物一下子多了起来。
等他稳下局面,温如卿已经去上学了。
而他的别墅,也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温青琳,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是温父的第二任妻子生的大女儿,四年前嫁给了港口那边一个银行行长,没有孩子,在一家上市企业上班,与他并无兄妹情谊。
温少白看着面前这个二十五岁的妹妹,裸粉色的衬衣,白色包臀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原本就漂亮的容貌,更加让人惊艳,再加上她娴雅的气质,并不比娱乐圈的明星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