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木木知道,从小父亲就是站在她这边的,总是维护着她,视若珍宝。
柳木木边给父亲按摩捶背,又不停地道出自己观点,渐渐的父亲慢慢地站在了柳木木这边,至少是中立的,最后与父亲达成一致:催生这事急不得,顺其自然。
她知道,以后母亲再提这事,父亲定然会替柳木木说句公道话。
和父亲沟通,大多数都是柳木木在“口若悬河”,柳圣元在听,偶尔会插上几句。
她知道,父亲的思想是做通了。
柳圣元末了就说了一句话,“你弟弟老想在城里买一幢房子、在城里找媳妇过上好日子,眼下连工作都还没稳定没着落,唉。”
这句话,应该是母亲花秀常用的语言,柳木木想,哪个父母不希望子女过得好。
现在柳木木的生活是不需要他来操心了,可是金宝的未来他们是担忧的。
如果这句话是从花秀口中说出,柳木木一定得讨厌反感死,不单单是母亲对柳木木有偏见,柳木木难道对她母亲没有偏见吗。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好、感情也好,都是相互的。
包括亲人之间也是这样相处。
每次回娘家,如儿时那般,被大人说教一番,柳木木已经习惯被说教式教育。
回家这一趟也问了父亲的病情,让父亲不要多操心,安心养病,好好活着,该吃吃、改谁谁,大人活着就是对子女在造福。
这一趟,柳木木回娘家徒增了两个愁云:一个是被催生,第二个是金宝过着没有正当职业的“苦日子”。
两件事情,对柳木木目前而言都很难实现。
反正呢,每次回家都高兴而去,不快而归。
晚上,花秀散牌回家做饭。
吃完饭后,最适合拉家常。
花秀居然还提到了,以后如果有遇到更合适的,有没有要考虑一下重新嫁人,反正她是与一只鸡举行的仪式,而且还没有领证。
柳木木听到母亲的这番话,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她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母亲口中说出来。
她哽咽道:“妈,你把女儿当什么了,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可妈说的是事实呀,有更好的为什么不考虑重新选择呢。”
柳木木突然觉得母亲的话,站在母亲的角度是有一定道理,可是对于柳木木来说,完全是毁了三观。
不认可母亲的话,就认为母亲是毁了三观,与生俱来的对母亲观点的偏见,就如同母亲对她有偏见。
“木呀,妈这都是为了你好,有空你再想想,有一句话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妈都是过来人,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都要多,是不希望你吃亏。”花秀那苦口婆心的样子,确实触动了柳木木的心。
细细琢磨着母亲的话,有时也有道理,有时是完全没道理,择其善者从事从之,择其不良者弃之。
“木呀,你告诉妈,你爱他吗?”
“妈,您不觉得问这话有问题吗?当初您要我嫁给郑陌时,怎么不问我这句话?”
“这、两者有矛盾吗?”
“当然有,怎么没有!妈,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第一,我现在过得很好,第二,我现在过得还是很好,所以,请妈您不要再说些这样的话,我不想听。”
“好吧好吧,你就自个儿有空琢磨琢磨吧。”花秀说完就去忙活其他事去了。
虽然不赞同母亲的话,但是内心还是有些认同了,原本快乐的心境被无端把难过挑起,不由得泪漪涟涟,眼睛里像被催泪弹击中了般,眼皮难睁开,睫毛被泪水连着了,张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