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木对马兮兮的了解，业务能力也就那样，但人家会搞关系，能说会道，加一点点野心，上级就能用她。

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确实，自己没马兮兮的能耐会搞好上层关系，只能埋头苦干，而且埋头苦干中，业绩也并不是佼佼者。

在这种环境之下，想要出人头地何其难，除非老天开天眼，升职或进城机率微乎其微。

这世间不知有多少人志比天高、命比纸薄，她柳木木就是其中一个吧。

当下，能丰衣足食，对于出自农门的她来讲，已经是老天爷给予了丰厚回报。

可是，人还是要有所追求的嘛。

当下，有三件苦恼事，母亲花秀说的两件：催生、金宝的工作，还有现在的进城与升职，每一样的实现都好难。

人生进入苦恼中。

她曾把想法和年长的老同事说过，可是，老同事劝慰她，人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会都实现的。

说的没毛病，关键是岁月不饶人，就怕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她对这三样的实现都不想要用套路，套路也不是她使得出来的，还没有修炼到那个“贼精”程度。

郑陌锻炼完后，一身的汗，冲完澡出来。

见茶几上放了几盘水份较足的水果，有的只带微甜，他不爱吃甜的么，这个程度的甜应该是恰好。

柳木木伸手朝茶几上示意，请他吃。

郑陌觉得她好长时间没有主动献殷勤了，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你削的？”

“请品尝！”按照柳木木以前的做法，非要怼一句：不是我削的，难道是你削的？

但这次没有，面带微笑，彬彬有礼。

“这样子温顺，是不是有事？”

“没有事啊。”柳木木天真地回道，“您郑先生别想多了，就是单纯的孝敬您老人家的。”

“我有那么老吗，还老人家。”

“嘻嘻，是尊者的意思。”

郑陌用水果叉吃了一口，接着又来一口，不住地点头，看上去比较符合他的胃口。

郑陌始终狐疑的眼神时不时看向她，尽管她撑着一副笑脸。

“嗯，水分比较足，不错，什么瓜？”

“黄花梨、苹果、白瓜、小番茄、小黄瓜，这都不认识了啊？您慢点享用。”

“说吧，什么事。”

“我回答了啊，真没有什么事。”

郑陌就直直盯着她，恨不得洞穿她的心事。

她感觉就要藏不住话了，忍了忍，在他坐着的沙发旁蹲坐在地上，像古时大户人家仆人虔诚的伺候在主人脚边，待命状。

“我想问你，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呀？”

终于把掖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笑仰着头望着郑陌，她幻想着郑陌会回答：我老婆呀，把你当成我老婆呀。

正在憧憬中，郑陌一句出其不意的话粉碎了她的幻想。

“你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无聊。”郑陌学着她的样，嘴的弧线撑得老长，反问后，起身离开沙发，样子像很生气。

柳木木搞糊了，以为自己问的话有毛病，仔细回想，没毛病啊。

试探不成功啊，哪怕是认认真真回答一句，是夫妻或是朋友或是兄妹，都有后续啊，偏偏几个明确答案都不给，还来个反问句，被骂无聊。

柳木木再度揉抓头发，直至凌乱。

好吧，不就是不承认和他是哪种（夫妻）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