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木父亲的坟墓也许以后会是石头水泥围起来的小别院,现在还暂时是泥土的地里。
像一个荒芜的地方,更显得凄凉,几颗马尾巴草在碑的四周摇曳,几棵缩小版小树没有形状长在周围。
很久没有近距离的靠近父亲了,分明感觉父亲就在周围,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
她蹲着轻轻擦拭了墓碑, 头靠近。多想和父亲说一些家常话,还不适应说出声来,那样被过往的乡亲看到她自言自语,还以为神经错乱,或者以为她用情至深,会让人成笑柄。
她只能用心默默地与父亲对话,有好多好多话要说。想告诉父亲,那个最让他牵挂,最让他骂无能的儿子现在也娶了老婆,还有,快生小孩了,还想告诉父亲自己很幸福,因为有个如同父亲般关爱女儿的人,母亲也过得自在。
她还想告诉父亲,自己现在在尝试管理企业。她有好多好多话,却无法从哪里说起。
感觉父亲会感知到她的说话,如果那时候有钱、有能力,一定不会让父亲拖到病入膏肓了才去挽救、去治病。
怪自己无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病去。她一直以为父亲是长生不老的,死去的人都与自己无关的,可是却偏偏还是最亲的人离去了。
这是在梦里吗?不,父亲没有离去,他一定还活着,在如影相随的关注着她在成长。
柳木木抱着墓碑痛哭了一场,哭累了,就靠在墓碑的一侧仰天发着呆。
摸了摸手臂,身上的每寸肌肤, 哪一点不都是父亲的传承和衣钵,肉身和流淌着的血都是父亲生命的延续,不需要刻意留住父亲留下的物品做纪念,自己就是父亲的纪念品。
她感谢上苍给了生命,给了父亲生命的延续的自己。前路还有很多路要走,唯有日子越过越好,才是父亲所期愿的。
金斤还是和金宝回到村子了,开着一辆二手车载着金宝。花秀说过,常常以女儿为榜样,在金斤面前引以为傲,在金斤大脑里“种草”安利柳木木,现在搞得金斤以为柳木木很有钱,有钱了自然第一感觉会收受到尊重。
当然,金斤只知道柳木木嫁了一个很不错的人家,只是有了一个大致轮廓的了解。
相比较而言,金斤更加怨恨自己的现状,希望快点生下宝宝,履行和柳金宝之间的约定。
金斤在柳木木面前是极力地讨好, 连笑都感觉是在卖。
柳木木看穿不说穿, 极力的用真诚、不把她当外人对待,让金斤感到很温暖。但终归自己的野心太大,她要在事业上混出一个名堂,柳家终究留不住她想要向未来的心。
柳木木处事越来越圆润了,蓝莓这边总是遭遇“踩雷”。
蓝莓有时候自责自己是过于敏感了,才导致好了几天的心情又阴郁起来。
这期间,陈吉利因为提拔了,解决了一个和蓝莓同样高的职务,职级暂时没有蓝莓大。
陈吉利善于表现自己、又爱出风头,能力也是有基础,马荣很快就青睐于他。
马荣又不冷落蓝莓,但隐隐感到马荣还是对自己在一些方面有芥蒂了,表面上好好的。
蓝莓有时内心太狭隘了,狭隘得让自己都有点怀疑了。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当有情绪和牢骚的时候,一定要格局大、要淡定,不要找其他人去倾诉,越倾诉情绪越难以调好。
如果通过发泄式的倾诉,当时舒服了,别人却看扁了你;当时虽然仍然不舒服了,失去了方寸,影响到别人的情绪,更会因别人的情绪影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