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嘴唇动了动,可最终还是没找到一个可以安慰喻倾的词语。
毕竟这件事对顾枭来说,实在是……
有点不可思议。
他六七岁就会拿着棍子和骂自己孤儿的孩子们打架,十一二岁为了汪奶奶的药被一群成年人围着追打,到码头搬运货物时也经常和人起冲突。
身上带伤是常有的事,轻一点擦破点皮,重一点骨头都断过。
不管被打的有多疼多狼狈,顾枭也从没觉得忍不了过,更别说……
哭?
所以喻倾眼泪一下子掉下来那一刻,顾枭真的有被不可思议到。
喻倾穿着白色连衣裙,头上编着漂亮的仙女辫,脸色有种苍白的文静。
眼泪流下来的样子竟然有种诡异的破碎美。
不过心疼和愧疚很快就把顾枭内心奇怪的想法冲刷干净。
他看着喻倾羞愤欲死的表情,又是可怜又是有点好笑,正色开口:“没事,这很正常的,你以后小心点就行。”
喻倾看了他一眼,小声开口:“真的吗?”
喻倾眼里还含着水光,眼神小心翼翼的,顾枭心都软了,眼底浮上笑意:“真的。”
顾枭把凳子搬过来,让喻倾坐下,又细心把药收好:“你坐在这休息一下吧,我马上就好。”
说完,想起喻倾心思温柔细腻,又轻声补了一句:“我一点也不累,能照顾到你我也很开心,乖乖坐好,别多想。”
顾枭声音太苏了,一向冷淡禁欲的人哄起人来完全抵抗不住。
喻倾耳尖一下子红了,在阳光下漂亮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