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婠看着他把盆子放在床头上,毛巾压进热气腾腾的水里。
冷峻的轮廓紧紧绷着。
她穿着睡衣,裤子松松垮垮,容肆砚把裤腿拉到膝盖上,随后将毛巾从水里拿出来,拧干水后,动作不太熟练地将毛巾敷在她的膝盖上。
容肆砚凝着眼前的小女人,皙白的小脸蛋上露出的肌肤上布了一层密密的汗,惨白又无力。
他目光微敛,瞥见她紧攥着自己的手心。
容肆砚伸出手,语气微沉:“松开。”
沈知婠盯着他脸上阴沉的神色,她缓了缓,然后松开。
男人低敛着眼皮,凝着她手心里的指甲印,他宽厚的掌心握住她的手心,瞥了眼她的小腿,“还疼吗?”
“嗯。”
他眼神带着几分阴郁,“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沈知婠抿着唇,“很久了。”
容肆砚沉默了下,“每次都像刚才一样,忍着不说,默默承受着疼痛?”
“走不动,没有办法,只能忍。”她声音极轻,慢条斯理地说着每一个字。
因为跟别人说了,也减不轻她的疼痛。
他目光注视着她,眼神布满了阴霾,周身的气息有些阴沉,“所以你吃的药,就是治腿上的疼痛的?”
沈知婠安静了几秒,应声:“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容肆砚心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他面色沉凝着,想到她曾经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一朵娇花,磕着了碰着了都会哭,哪像现在,疼成这副样子,却一声也不吭。
他默不作声,看着她膝盖上的毛巾,应该不热了。
起身去将其拿回来,放进热水里泡了一下,又重新覆在她的膝盖上。
男人的悉心照料,让沈知婠颤了颤眼睫,忍不住看向了他的眉眼。
窗外的雨很大,淅淅沥沥地响。
她的心渐渐沉沦在这一刻。
容肆砚目光和她对视而上,“还是像刚才一样疼么?”
“好点了。”她抿了下发干的唇瓣,斟酌一番后。
她开口问:“你怎么会按摩的手法,又知道热敷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