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时沉默,落在宋禾早眼里,就成了她对自己出轨,对家庭背叛行为的默认。
宋禾早垂在身侧的小手捏得骨节泛白,那双和苏澜神似的眼睛有些发红,她又问了一遍:“妈妈,是和我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吗?”
问得清醒直白,而又残忍。
石展年想要说话,被苏澜制止了:“小早,你听妈妈解释……”
“我不要听解释!我就要你回答我!”宋禾早情绪有些激动,抬手直指着苏澜尚未显形的肚子,“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他是,他是的。
他一定是的。
那短短的几秒,宋禾早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是”,仿佛这样就能够消除她对苏澜接下来的话的慌乱恐惧。
长久的宁静之后,苏澜回答她了:“……不是。”
石展年在旁边对她道歉:“对不起,小早。”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们能赔我一个家吗?!”
宋禾早死死咬着下唇,瞪了一眼苏澜的肚子,摔了门转身便跑开了。
回到宋家后,她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被子哭了个天昏地暗。
苏澜一时也还没回来,好在苏正民这段时间也不在家,只有李妈担心得不行,不停地在门外问:“小姐,出什么事了?哎哟,是谁欺负我们家小姐了?”
宋禾早哭得嗓音沙哑,脑袋快要缺氧,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要没有家了。
当晚,她就把所有舞蹈服,舞蹈大赛的奖状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