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出了事,玉家责无旁贷的要帮助。
但却没有一揽包收的道理。
更何况散播此等传言原本就存在着风险的,若被人查出,闹上了御前,恐怕小命都要砸进去了!
精明如玉知杭,自然不会应下。
看马氏先声夺人,他心中暗暗赞许的点头,接着马氏的话又说道:“就是这个道理。”
“若论谋局做事,这京中谁又能比贵府更得心应手?”说着面露难色:“我们实在是不中看的。”
傅言明自然知道玉家的斤两。
他之所以要拉玉知杭下水,完全是因为刚刚他的那番话。
傅时雨已经是他捏在玉知杭手里的一个软肋了。
谁能保证今日所密谋之事不会成为玉知杭捏在手里的第二个把柄?
对待卑鄙之人,需待用卑鄙之法。
“有我坐镇,玉大人怕什么?”傅言明没什么情绪的笑着,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依言做事,玉大人难道还不会吗?”
玉知杭看傅言明如此,忙起身揖了揖手:“下官自然当傅大人的话为金科玉条的。”
“只是下官府里尽都是些个笨口拙心的,往常里传个饭都能传岔,更不用说出去造谣了。”
“为求周全,还望傅大人派遣几个得力的人手来。”
马氏看玉知杭竟应了下来,心中气恼不已。
傅言明很爽快的应下了。
有了解决办法,众人又议定了明日后日及后日的后日的人选。
眼看着太阳已落山,玉知杭便提出了告辞。
玉知杭走,傅言明自然也是要随着马车一起走的,免的被府外看热闹的人瞧见,又要生出事端来。
他看向呆坐在椅子上的傅时雨,温声道:“爹爹明日再来看你。”
傅时雨用泛红的眼睛看着傅言明,怏怏道:“爹爹,夫君为何不回来?”
傅言明皱了皱眉。
这半日里,他们几次派人去请江明磊,可他却以公务为由,至今未回。
前些日子拌嘴不回府尚可理解为心高气傲,余怒未消。
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江明磊又岂会待在衙里被人指点取笑?
借口不回,恐怕是信了传言了。
他冷哼道:“不回便不回吧,有爹爹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玉知杭看了傅言明一眼,含笑道:“时雨别担心。”
“待到事情解决,我与傅大人自会去找江修撰说清楚的。”
“他广见洽闻又细心体贴,必然是明白道理的。”
傅时雨点点头,应了下来。
传言一早便到了晏珩的耳朵里,他疑惑是谁在搅局,便派了人去查。
到了晚膳前,有消息传了回来。
周刻道:“先是几个乞丐传起来的。”
“后来朝中也有人掺和了进来,势力交缠着,也就越传越大了。”
晏珩听着冷笑了下:“可见是坏事做多了,报应就找上门了。”
“这才得意了几日,就大灾临了头。”
周刻看晏珩这锋锐逼人的模样,一时没敢接话。
晏珩道:“可知道乞丐是听了谁的指使?”
此人定然是个高手,竟能想到用乞丐来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