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又道:“真话?”
玉卿卿笑道:“自然。”
晏珩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后仰,双肘倚在了身后的长阶上。
他看着蔚蓝的天际,想了想,道:近两年我很少派匛然出京。”
“最近的一次是永州。”他说着,目光转动着落到了她的身上,想起了那时病重她要赠玉佩给他的事情。
玉卿卿听到永州,眨了眨眼,侧目朝他看了过去。
福王妃的玉佩他是看过的。
对她,他是有疑问的。
却也从不曾正儿八经的逼问过她。
而她是该找个机会,好好的找个没有漏洞的说辞,给他个交代了。
晏珩也看着她。
看了会,他道:“可惜了。”
玉卿卿道:“什么可惜了?”
“那烫手山芋啊。”晏珩道:“当初说它烫手,如今真掉入火坑里了。”
玉卿卿知道他口中的烫手山芋是什么。
笑了笑道:“我怎么会把它落下?”
那可是他们后半辈子安身立命的宝贝。
或许在关键时候能救晏珩一命的。
晏珩听言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便有些生气了:“你...那日情况那样凶险,你竟还记着那玉佩?”
“有时间,不知道逃命的吗?!”
直到如今,他想起那日的大火仍觉得后怕惊心。
若他没能赶回去,后果将会怎样?他简直不敢想。
玉卿卿点头赞同:“情况确实凶险。”
“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再有了贵重之物一定要存放在一处防火防水的地方。”
“关键时候便可以无所顾忌的逃命了。”
晏珩抽了抽嘴角,想起什么,问她道:“我的身契呢?”
玉卿卿眨了眨眼,面上心虚一闪而过,撑手站起了身,道:“歇的也就够久了,走吧。”
晏珩起身跟上去,追问道:“身契呢?”
玉卿卿被他缠的没办法,支吾道:“大概...或许...可能是烧了吧。”
说着又机灵的补了一句:“不过那放身契的盒子还算厚实,改日回京后去碳灰堆里儿扒一扒,说不定还能找回来呢。”
晏珩:“....”
回来的匆忙,也没有提前传个话,住处且要收拾收拾才能入住。
几人到了苦海的厢房里。
厢房很大。
很小的一角留着日常打坐睡觉,剩余的部分全都用来存放药材了。
故而房间中的药味非常的浓厚。
玉卿卿的鼻子灵,被这味儿熏的不住的打喷嚏。
苦海推开了几扇窗户,而后走到靠墙的药架前,挑挑拣拣捏了三瓶药,塞给了晏珩:“白瓶早服,棕瓶一日三服,黑瓶以防万一。”
晏珩点头,将药瓶收好了。
看苏禅衣揉鼻子,扶着她坐到了窗下的椅子上。
余光看到一旁的架子上有一个碧绿色雕五福的小玉瓶,他觉得精致好看,顺手拿起看了看,而后拔掉了药塞,刚要闻一闻,就听苦海一声高呵:“快放下,那是要命的东西!”
苦海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吓得面色都变了。
晏珩依言塞紧了药塞,放回了原处:“你不是治病救人的吗?怎么还有这毒物?”
苦海道:“药毒同源嘛。”
“做来玩儿的。”
玉卿卿道:“你没事吧?”说着看向苦海的方向道:“嗅到气味会有危险吗?”
苦海看她谨慎的模样,笑道:“尽管放心,就算是中了毒,我也能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