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幼生活清贫,也许有人教过你为人处世之道,却难有人教你为官为臣之道。今日你既跟我入府,那我便尽为师之德,最后为你教授一课,你且谨记今日我对你所说的一言一句!”
“望先生赐教!!!”
管愈红肿着双眼,下榻为李继盛行跪拜之礼,将额头重重磕于地面。
窗外电闪雷鸣,雨水逐渐以迅猛之势袭来,偌大的狂风肆意侵袭,忙得李府上下冒雨搬捡院内精心培育的盆栽。
忽然,书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管愈穆然从里走出,径直来到院落中央,猛的朝书房处跪下。
李府下人们见状,惊吓之余,也不敢冒然扶起管愈,只得纷纷拿伞向他遮去。
“卑职管愈,叩谢李大人!”
话毕,管愈也未接过纸伞,转身出了李府。
“老爷,管大人这是魔怔了?”
管家进屋对李继盛疑问道。
“唉!”
李继盛长叹一口气,摆头示意管家下去。
屋外的天愈发黑沉,管家吩咐几人为书房添上油灯,照顾老爷习字看书。
可与管愈今日一谈,这书李继盛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去研读,草草看几眼后,想拿起毛笔练字,却又心乱如麻不知何处下笔。
酉时之时,管家进来传了口信,太后阅了称病的折子,批了些赏赐,叫他好生在家中养病。
李继盛自是知道结果的,打发管家去收拾赏赐后,自顾自回了卧房。
“黑暗之下还是黑暗,他这么个执拗的孩子,又如何能接受得了。”
似是自言自语罢,李继盛呆滞地盯着眼前并不存在的虚无喃喃而语道。
“益甚,好自为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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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奎将军的脸色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