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峰抱着粉碎性骨折的膝盖子啊地上打滚,一听到要死,他咬牙切齿的爬到马正强脚前:
“三叔,三,叔,救我。”
“你,你好大,大,大的狗……狗……”马正强早就吓糊涂了。
“马正强,马长安,包庇罪犯没有第一时间举报,刑审。”
林元瑞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眼皮没抬,声音不高不低,却掷地有声。
马正强一听,完了,这家伙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马晓峰吓得目光迷茫四处寻找救命稻草,一眼看见梨花带雨的林元芳。
马晓峰拖着一条残废腿,拉出一条血痕,一步步的朝着林元芳爬去,小心翼翼的抓着她的裤脚:
“元芳,快,求求你二哥,放了我好不好?你怀了我的孩子呀,我是孩儿他爹,我……我答应娶你,我一定对你好,对孩子好。”
林元芳瞪大了眼睛,攥紧的拳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一回头趴在刘敏的肩头哭的伤心欲绝。
“带走。”林元瑞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马家兄弟下肢颤抖,根本没法走路了,被人驾着两条胳膊拖了出去。
外头跟着马正强一路拉风走过来的兄弟,早就见事情不妙跑的没有半个人影子。
林元瑞说了,他查过马正强,底子不干净,开了几家黑煤窑矿场,赚了不少黑心钱,也就仗着有钱,所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在三年前就埋了人,他只不过顺水推舟提溜出来让安管部门的人去办。
刘敏看了看呆坐在堂屋椅子上的林元芳,双眼无神,感觉随时都会想不开:
“元芳怎么办?”
林元瑞也没有好办法:“你先去找找大宝,别给文顺带丢了。”
刘敏应了一声出了前院,张文顺确实心思单纯,古灵精怪的,整天把大宝抗在肩膀上抱在怀里的到处跑。
今儿一大早就去爬山下陷阱抓野鸡去了,还骗大宝说冬天的野鸡爪子冻麻了,到时候一抓一个准儿。
林元瑞在院子里踱步:“元芳,你知道错了吗?”
“二哥,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知道错了那不是晚了吗?活着,就是个笑话。”
林元芳眼泪落下,六神无主,擦都不想擦了。
“什么时候知道错都不晚,也不要说死了活了这种话。”
林元瑞时不时看一眼林元芳,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踱步:
“女孩子家的事情,你跟你二嫂说说挺合适的。”
“她?呵呵……”林元芳自嘲的冷笑:“她只会可怜我吧,啊?二哥,你别忘了,她很记仇的,我落得这个田地,她晚上睡觉没笑醒吗?”
林元瑞不由蹙眉:“你好好冷静冷静。”
听闻此话,林元芳咣当一声关了堂屋的门。
吃晌午饭的时候,林元瑞素饺子都下好了这三人才回来,大宝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刘敏也是一身泥。
张文顺的衣服划破了好几个口子,却乐呵呵的拎着两只野鸡说道:
“老大,你瞧,真是靠山吃山呐,这野鸡可好抓了。”
林元瑞脸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