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呢,这刘麻子还添了个老四,这时候都还在喂奶呢,也难怪刘麻子的老公这么急。
想到这里,刘敏转了转眼珠,周叔那话说的不错,万事留一线,好,那就留那么“一线”。
刘敏也头前的时候想过,牛大嘴仗着嘴大虎背熊腰,号召力强,要没有她,别人会跟着起哄吗?
“我正准备去公家呢。”刘敏实话实说。
“那你给俺媳妇儿说说好话成不?俺媳妇她就是没啥脑子,不懂这些,都是牛家媳妇儿教唆的,你要是能说句好话,我刘大生这辈子都感激。”
说着刘大生就跟着磕头。
牛婆婆一看,她不也得磕头啊,可刚附身,脑门子没着地,看见了从刘敏身后院子里走出来的宋春梅。
她当即爬起来说道:
“春梅,你可真是不要脸,这八字没一撇还真就跑人家来吃喝了,你跟要饭的有啥区别?说到底还是个贱命丫头。”
春梅也是听见牛婆婆的声音才出来看的。
“牛婆婆,您不是要我去公家吗?”刘敏没回头都知道春梅吓得不敢说话。
牛婆婆被这么一提醒,似乎才反应过来:“是的,刘敏,你今儿说啥都得去一趟,不然就判下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牛婆婆还是瞪了一眼身后的春梅,收回目光的时候,白眼仁里写满了嫌弃。
“走啊,都在我家门口堵着,我又不是判官。”
刘敏说完,几人站了起来。
“走,好,这就走,刘敏,你别忘了跟上,去晚了就得判了!”
牛婆婆生怕刘敏刷鬼点子,等她们前脚一走,这丫头就不跟上了可怎么是好。
索性几人都在村口往回看。
没多大会儿,刘敏脱了棉袄,换了干净的衣裳,拍了几下褂襟子,慢条斯理的从村里走出来。
现如今,整个长河村都知道抢劫的今儿要判了。
就连大队公告上都贴了消息。
几个在村口树底下嚼舌根的妇女,老远就看见刘敏过来了,各个一缩脖子赶紧散了。
没有一个人心里是平衡的,可对于刘敏来说,能气死一个少一个。
到了公家,果然,批文都下来了。
审讯室里的牛大嘴哭的昏天暗地,坐在审讯室的桌子上,一前一后的张扬上半身,带着铐子的双手扶着脚腕子哭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冤枉啊,冤枉啊……是刘敏那个臭婊子祸害俺,俺没打她,俺没抢劫,她脸上根本不是血,她装的,她祸害俺。”
刘敏一进来装作没听见,跟负责管事的队长打了一声招呼:
“村民难免贪小便宜,不懂法的人是多数,这刘家人也是被人教唆的。”
刘敏一句话,让队长当即记录下来:“只是这牛大嘴还真有领导能力,教唆着一帮乡亲们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就想知道个结果。”
刘敏刚说完话,审讯房间里的牛大嘴止住了哭泣,咬着牙蹦起来往外跑。
这膀大腰圆的身子骨,一个人还真摁不住她:
“刘敏,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说啥呢?你根本没伤,你别以为我看见,你骗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刘敏故作惊吓后退两步:“队长你看,这泼妇一点悔改的态度都没有。”
李队一看赶紧招呼在上俩人给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