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这么说,得埋伏。”
“怎么埋?进不去啊。”
程曦不由蹙眉。
正说着,张恒拎着一口袋卫生带回来了。
顺子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公开说:“嫂子,我先回去了,有事儿校门见。”
张文顺刚离开。
张恒若无其事的拽掉了鼻孔离得棉花,又扣了一坨塞进去。
看的刘敏一愣一愣的。
“那小子好像会近身搏击,还会射击和摔跤。”
刘敏拿了一片卫生带递给她:
“部队的。”
“哦?他叫什么名字?”张恒似乎有些感兴趣。
“和你是本家,叫张文顺。”
其实刘敏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爸是包工头,这次要解决的事情一定会涉及到她爸爸的。
所以,张文顺在校外等消息,刘敏并没有反对。
“你爸,经常打你?”刘敏试探着问。
“他以后不会打我了。”张恒眼神倔强,活脱脱就是一不服输的地痞流氓模样。
“这……什么意思?”
“他都说了不管我了,他这人“言出必行”。”张恒把带血的棉花丢进垃圾桶,猛地回头看着刘敏:
“你不怕我吗?”
“有什么好怕的?”刘敏是不怕,但是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整的后背发毛,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当朋友?是不是和别人一样,只是表面上觉得我很可怕所以才对我好?其实心里和别人一样讨厌我。”
张恒抱着肩膀一步步靠近,眼神格外冷硬。
“我,把你当朋友啊,我很喜欢你的性格。”
刘敏不躲不闪,直到她凑上来死死盯着自己眼睛的那一刻,刘敏躲开了,她感觉张恒很变态。
“把我当朋友,为什么不跟我说工地的事情?就是因为我爸是工头?”
“……”
刘敏愣了愣,原来是这个原因:
“张恒,你误会了,你若是听,你就坐着我说给你听。”
刘敏说了自己老乡皮叔的事情,一边说一边看张恒的反应。
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替自己亲爹辩解,还添油加醋的说道:
“畜生,必须要严惩,简直不是人。”
反而刘敏被她的反应整蒙了,那是她爹啊……
“我知道你很差异,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
张恒惯性的动作就是枕着双手斜躺在铺上,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翘起二郎腿。
徐徐道来了她的家事。
大致是说,她妈妈十六岁就跟父亲张远富谈对象了,但是因为穷,女方家里不同意,要陪个缝纫机,还得是电带的。
张远富哪里有钱,那时候一台脚踏缝纫机都要一两百。
随后,张远富就以借口出去打工为由,跟着建筑队去南方了。
母亲在家做手工,等不及了,叫人捎信时候她自己攒够了买缝纫机的钱。
男人回来了,那一年,她母亲十八。
以为攒够了买缝纫机的钱,她们的婚事就成了,所以,婚前就同房了。
之后,男人说他在外面能赚大钱,让女人再等等,回来给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婚礼。
“之后,我爸就再也没回来,我妈一个人生下了我……”
刘敏睁大眼睛:“然后呢?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