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其实我小时候很调皮的,因为上头一个大哥,下边一个弟弟,小时候爸妈干活没人玩啊,我就跟着我大哥屁股后玩。
所以,我只会掏鸟窝,玩泥巴,打弹弓,后来就掏鸟窝的时候挂在树上下不来了,我大哥呢还跑了,就遇上他了。”
张恒似乎听得静静有味:“我和你相反,我小时候特别胆小。”
“后来,他就特别威猛的爬上树来抱我下来,还帮我掏了俩鸟蛋。”
刘敏说着,脑海中不自觉的程显出元瑞的样子。
“那俩鸟蛋刚带回家想吃呢,谁知道有一只小鸟皮壳了,我就没舍得吃,后来出来两只八哥……”
张恒好奇了:“会说话的那种?”
“一开始不会说话,后来我老公负伤在家休息那俩月我们又见面了,他给我烫了八哥的舌头,然后就会说话了。”
刘敏想起来那些细节想笑。
她每天就有活干了,整天对着八哥说话,教它骂人。
气得那时候身体还不错的母亲要拔了毛炖了它。
谁知道这八哥学的快啊,就会说了——拔毛,炖了你,拔毛炖了你!
这八哥还特别记路,经常飞到林元瑞家里骂他。
后来就挂在他家门口对着过往的人骂,他爸妈就受不了了,拿着竹竿去打,可八哥会飞啊。
林元瑞就找上门了。
“那时候我十五岁,他二十岁。”
“差了五岁!”张恒接话。
黑暗里气氛格外宁静,二人各有所想。
“嗯!”
“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到学校看过你。”
刘敏翻了个身,知道她男人的事情更不能乱说:
“在部队呢,要探亲假才回来。”
张恒嗯了一声。
没多久,二人细细浅浅的呼吸传来。
清晨,不用起那么早,九点钟正式开场校会。
做学期总结。
听说还有重大事情要宣布。
操场上志愿者忙的不亦乐乎,摆桌子,铺红布,拉话筒线子。
八点五十分,各位领导已经坐在了红旗台前。
各系各班的同学在自己班主任的带领下整理了队形。
张恒又把摩斯用上了,那头发竖起来跟个刺猬似的。
黑色夹克,配上喇叭筒牛仔裤,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腰上的吊坠链子哗啦响。
不少人都看着他。
谁能想到她考了第一,就那副德行,不是作弊都没人信。
话筒里传来刺啦啦的电流声——歪,歪?歪歪……
孙世杰孙校长拍了几下话筒,清了清嗓子:
“各位同学……各位老师,以下有三件事要公布,首先,是这次模拟考,农经管理一班的杨老师,值得表扬,前两名全都出自他的学生,其他老师一定引以为榜样,第一名并列两位……”
杨秃子坐在校长左边,此刻脸色阴暗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三楼的老田。
mmp!他还没吃桌子呢。
“第一名,奖金……”孙校长看了看手稿。
下边同学沸腾一片。
张恒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一刻竟激动地喘不过气来,因为坐在校长右侧的就是褚明浩。
他正在整理荣誉证书。
“三百!”孙校长此话一出,漫长哗然。
往年最多三十块,为什么今年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