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顺子打电话,让他别看了。
这一下闹得,所有工人都醒了。
可电话没人接,刘敏有些着急,透过挡板登喜往里看,视线受阻,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
“建松……建松?”刘敏压低声音喊他。
没有回应。
刘敏见有人朝这边来了,拎着咬嘴从小路跑进了纺织厂,从纺织厂到了菜市场,进了管理室。
刘敏赶紧打电话,这很明显,张恒和顺子那边出事儿了。
可为什么毛坯房会塌呢?
先把人给弄出来再说。
挂了电话,刘敏出门去了建筑工地前门张望。
有人询问,就说听到动静来看热闹。
谁知道看门的被她往外赶,还说没事儿。
房子都塌了,这多大的事儿啊。
“我去看看热闹不行吗?”刘敏硬往里走。
“谁呢!”这个时候,五颜六色的安全帽走了出来,统共得有二十多号人。
领头的正是蒜头鼻。
刘敏一眼就看见他右手腕上缠了一圈的纱布,里头透出乌黑的膏药。
刘敏竟没良心的笑了,你妈,原来是装的呀,看来她还是学了些本事:
“大叔,我,刘敏,来看看你这出了啥事儿,咋跟地震似的,还叫人睡觉不!”
“一边玩去,啥事儿没有,你听错了!”
蒜头鼻若无其事的将双手背在身后,这要是穿出去自己这手腕被一小丫头给拧脱臼了,他怎么混?
说着,带人转身就走。
刘敏被挡在门外,越发心里着急。
看了看手机,都半小时了。
眼看着那伙人进了工地,大门咣当一声关闭,发颤的铁皮声在空气里颤抖着,如余音绕梁,绕的刘敏耳朵疼。
…………
工地办事处,所有工人围成了圈圈。
圈圈中间是张恒和顺子。
“顺子,打得过不!”
“我特么又不是铜人!”
“你不是当过兵吗?”
“当过兵咋了?我还能一个人把对方团灭?”这么多人,怎么打?一人一泡尿就把你淹死了:
“你没事儿炸人家楼干嘛?”
张文顺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女人,要是娶回家,屋上盖不得给掀了。
领头的蒜头鼻都气笑了。
他刚起来一期工程被人给炸了,这不是炸了他财路吗?
当然,他有杀猪不用刀的办法。
当即嘿嘿一乐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咱们一期工程刚起来,本来明天就能结了工程款,现在……我可真是没办法了!”
此话一出,哪个跟着处理的人不懊恼?
各个都恨不得吃了这俩人。
郭建松拽了拽民工父亲的褂子。
“爸,你别哭了。”
郭爸爸郭有才把儿子拉到一边:“不结账,咱今年就不能上学了,你都十五了,爸对不住你!”
说着,郭有才搓了一把脸老脸。
郭建松咬着牙,心里酸的很,看向那二人的时候,他眼里如刀。
丢下蛇皮口袋冲开人群冲上去。
张恒一愣,是个小弟弟,当即没反应过来,竟被郭建松抱着胳膊死咬着不放。
张文顺一把将他推开。
可这小弟弟嘴角带血哭着说:“你陪我的工钱!”
蒜头鼻不由浅笑,这孩子他很看好,对,就是这么来的,继续。
张恒疼的呲牙,可她还不至于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计较。
还未看清牙印,二十多号工人被起了个头,上来就赶上了。
张文顺一把将张恒推出人群外,张恒愣了……
就在这时,工地大门打开了,看门的一路小跑:
“蔡爷,外头来了一拨人!”
话音刚落,刘敏和阿龙为首,浩浩荡荡进来五十多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