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刘敏这一提到生意,人都精神了。
这一点,被顺子看在眼里:
“这块儿,阿龙说了算。”
曹少龙不由蹙眉,上下打量刘敏:“嫂子,你一个妇道人家,一定要这么玩自己?”
“你就说行不行。”刘敏摆摆手。
“行是行,得有这个!”阿龙把嘴里的烟掐灭,拇指和十指搓了搓。
“得多少?”
曹少龙是看出来了,这小嫂子是动真格的了。
他思索片刻说道:
“你得先让我知道你要哪一块,到时候我心里有数,引荐东家当面谈。”
刘敏点点头,脑子里想的是自己手头上还有多少钱。
投资了鱼塘和下一批的蔬菜,一下子干掉了一万出头的样子。
手头还有小万。
其实在这个年代,刘敏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万元户了。
可她得让钱生钱,不能坐吃山空。
“上菜了!”
张恒戳了一下刘敏。
收起思绪后,刘敏这才意识到那股香甜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即便是烫的呲溜嘴儿,也没舍得停下来吹吹。
看的顺子三人互相对视一眼:
“嫂子,这鸽子肉不错,里边放了不少花旗参,说是可以补血气。”
刘敏不会放过的,就差那瓦罐没有被她啃来吃了。
等到大家伙都吃饱了,阿龙仰躺在椅子背上,单手搭在翘起的二郎腿膝盖头,捏着牙签插在牙缝里:
“嫂子,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吊儿郎当。
“这乳鸽盅味道不错,多吃点儿怎么了。”刘敏嘿嘿一乐:“顺子,给我打包一份,晚上饿了吃。”
“嫂子,你一人吃了三盅,还打包啊。”阿龙说着,招招手:
“让你们老板给做两盅装保温壶里。”
这等半夜饿了,还不得凉透了?
说着,阿龙抽出牙缝里的牙签,用手抠了一下,顿时手指头上多了一条小肉丝儿。
又被他重新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离开饭馆,外面夜风迎面而来,将方才在包厢里的温暖一下子吹散了。
刘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今年的天儿好像冷的比往年早。
老人街上人流涌动,有学生,有遛弯的老头,也有谈情说爱的小青年。
“顺子,回去了!”刘敏有点冷的受不了。
好像怀孕也有这样的症状,怕冷。
回头看去,阿龙好像一点都不冷,正在饭店门口跟顺子说话。
“行行行,我知道了,交给我吧,你送嫂子回去吧。”
阿龙吐了一口牙缝里的残渣,吊儿郎当的摆摆手告辞:
“嫂子,我先走,那边还有事儿呢,有事儿直接打我电话。”
车上,张恒看着手里的大块头保温壶不由蹙眉:
“这老板看上去是赔钱了,这么大的保温桶,估计得四五十块钱。”
顺子接了一句:
“阿龙在西区混得还是不错的,他的面子有时候比我们值班警署的面儿还大。”
“真看不出来!”张恒哼哼,一副流氓的样子,真是亏了那张脸,说出去都没人信他是警察。
跟顺子在一起的时候,张恒还算有分寸。
这一到家,根本不顾刘敏半死不活的想睡觉,她蹦来蹦去。
手里的双节棍刷的呜呜响:
“敏敏,你觉得我今儿表现怎么样?够斯文吧。”
“斯文!”
“够给顺子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