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田洁兰直蹙眉,都沾嘴了还好意思给别人喝?
接着,张恒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喝的那叫一个香。
田洁兰总觉得这小子不怀好心,留着也是个炸弹,看看保温桶里,还剩下一碗,她哪里舍得喝。
等刘敏赞不绝口的喝完了之后,田洁兰忙不迭的夺走她的碗,赶紧给盛满了,省的叫那小子给吃了:
“我先回了。”
“哎哎哎,大娘,天黑路滑的又下着雪,你等会,我找个车送你回去。”
刘敏放下碗筷追出去两步。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住这不大远的地方。”
田洁兰腿脚很麻利,一转身就消失了。
刘敏搓着肩膀回到堂屋赶紧烤烤火。
张恒赶紧关上门:“刘敏,我怀疑这个娘们想害你。”
刘敏吓了一跳,无冤无仇的她害她干什么?
“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自告奋勇都替我试毒了吗?”
“试是试了,可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人。”
张恒说着,把炭盆上的铁罩子拿来盖上,招呼刘敏钻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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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洁兰自然不是步行过来的。
这不,穿过巷子直奔马路边上停着的那辆普桑轿车。
一进去就开始骂了:
“上辈子造的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无能的儿子,哎呦喂,冻死我了!”
田洁兰赶紧把太空服套上。
驾驶位上的褚御风不冷不热的说道:“你自己要来的,衣服也不是我让你这么穿的。”
田洁兰气炸了:“我这不还是为了你为了我的大孙子?我穿的少一点,那丫头看着我可怜多疼惜我点儿,我这心里头也好受。”
褚御风的计划全被他娘给打乱了。
强追根本不是他的做派。
不过也没办法,傍晚太爷爷硬是住着拐杖爬到二楼要跳窗户。
身后七大姑八大姨表面是去拉他,劝他。
其实褚御风不用睁眼看都知道,她们还帮着老爷子爬窗棂。
这么一闹,老爷子不是抽抽就是翻白眼,嘴里还吐了一大口白沫。
褚御风自认戏精本事不亚于任何一个人,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确定老爷子嘴里是不是喊了一口洗衣粉水。
不然,哪儿来的那么多白沫?
“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最好趁着今年过年把这婚结了,你以后不沾家也好,想死也罢,我都不管你了。”
田洁兰下命令了,反正,褚御风最讨厌的就是家里人管他。
“人家不愿意嫁,我有什么办法?”
褚御风深思熟虑了一番,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玩意哪天太爷爷真的嘎嘣一下过去了。
全家上下不得给他扣上气死太爷爷的帽子?
再说,褚御风又何尝不想收了刘敏。
既然母亲和家里人都跟着起哄,何不顺水推舟。
“你说你得有多败类,好不容易谈个对象,人家怀都怀了还不愿意跟你过日子,你好好想想吧。”
田洁兰心里,他儿子除了能挣钱,从头发稍到脚指甲盖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可骂归骂,解决问题才是根本:
“要不这样,你跟我说她老家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这几天我就去提亲,到时候人娘家提任何要求,咱们这边都成全。”
这不是问句,更不是征求褚御风的同意,是命令。
褚御风目光一怔:
“听妈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