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已经不在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张恒岂不是很危险。
“把她放了!”林元瑞一声令下,几人放开了那女人:
“赶紧验血。”
手术室里的护士带着其他人跑出来接:
“这位先生,救人一命那可是大恩德啊,更何况你还是病人的家属。”
“什么家属,老子就算是也不会救那个狗日的杂种。”
张远富使劲的挣脱束缚。
马莲花也跟着拽:“你们撒手,这样的畜生找死早托生,活着就是个祸害。”
眼看着前后耽误了得有二十多分钟,可眼前这两口子还在撕扯,嘴里不干不净的把张恒骂的狗都不如。
林元瑞似乎也有些为难,献血救人即便是直系亲属也不能勉强。
刘敏看的火急火燎,在耽误下去,还能赶得上跟阎王抢人吗?
这样的爹怎么会这么狠心呢?张恒她好可怜……
刘敏眯着攥着拳头扫了一圈,看准了从手术室里跑出来的护士手里握着那把止血钳。
当即抢在手里冲着撕扯的张远富就是一下。
砸的张远富的脑袋顿时冒出血来,护士吓愣了。
夫妻二人和林元瑞的手下都惊呆了,空气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杂种?你做父亲的骂自己的女儿是杂种,那你是什么?”刘敏看着张远富,一步步上前:
“你要是不管,将来张恒飞黄腾达了,你也别指望她养你这个老杂种。”
张远富愣了半晌,缓缓地抬手摸了摸脑门,一看流血了这才反应过来。
林元瑞使了个眼色,手下人拿过护士手里的血样瓶子直接从这货脑袋上刮了一些下来,转身快速递给小护士:
“快验血!”
“哪来的疯丫头?”马莲花吓得嘴唇发白,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还打人?
张远富之前光顾着蹦跶了,此刻一看,才发现这不是搅合她工地的那个刘敏吗?
身后站着的不就是——当大官的吗?
“我……我献!”张远富迷迷瞪瞪的看向自己媳妇儿:“你别说话!”
张远富忌惮的看了一眼刘敏,唯唯诺诺的跟着护士去了采血室:
“不用验,我跟那狗日……跟我女儿一样的血型!”
马莲花哪里吞的下这口气,张恒那个杂种把她女儿给气出精神上的毛病了。
现在,还要来救她?凭什么?
“老张,你要是敢救那个杂种,我就跟你离婚!”
“这位老阿姨,你再敢嘴里不干不净,我把你闺女都给弄来,说不定那血型也配得上!”
刘敏冷不丁的说道,眼睛却直勾勾的透过采血室的玻璃窗往里看。
那每一毫升的血液都有可能起到救回张恒那条命至关重要的作用,堪比黄金还要贵重。
马莲花一听这话,气的差点没提上气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哭骂起来。
兼职把自从嫁给张远富的所有不满全都骂出来了。
说什么当初张远富你这个狗日的一穷二白,还是她们娘家出钱投资组织的建筑队。
——那时候,你他娘的就是个狗啊,一个人掂着瓦刀刨屎吃,还不是我贴的钱。
刘敏由着她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使劲骂,反正没骂张恒没骂刘敏就行。
两袋血包送入手术室,又过了半小时。
主治医生出来的时候满身大汗,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刚出门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