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算是泄气了,他也不想活了。
眼看着林海生嗷的一嗓子喊出来,一头撞向那夏天打场的石磙。
“拦着他!”
刘敏大叫一声。
褚御风当即手腕猛地弯曲一百八十度,从袖管里双指夹着毫针,指尖旋转飞出。
林海生突然腿脚一软跌倒在了地上,距离那石磙和脑袋,只差一厘米。
刘敏粗重的喘息着:
“用你的车把人送医院!”
褚御风波澜不惊的踏出脚步,路过林海生时,从他抱着的膝盖上抽出两枚毫针,速度极快,修长的手指一绕,便看不见踪迹了。
周围的乡亲们陆陆续续的小跑过来,顾不上脚下泥泞,没两分钟东西南北夹缝巷口窜出来几十口人。
不到二十分钟,这事儿就传了附近几个村。
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也不知怎的传到长河村竟成了刘敏是个死克夫家的女人。
这回终于把婆婆克进医院了,听刚从县里回来的乡亲说,是死是活都说不准。
这么一合计,还真对上号了。
王家寨,张秀珍呆滞的坐在院子里,也没心思关上大门了。
任由三两成群,五六成堆的在门口晃悠。
几个看似表面来劝说的,实则都是来探底儿的人来来回回,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呢。
“老嫂子,你就别闹心了,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当说,滚!”张秀珍抬眸瞪了一眼。
“切,本来好心给你家闺女说个婆家的,你这不知道孬好的人就算了吧,外头说你家闺女克夫家,全天下都知道,除了我,还有谁愿意上门给说亲。”
原来这人是王家寨的王婆子,专门给人说媒的。
当即听到这话一甩袖子扭着大屁股踏出门槛,回头不忘骂一句:
“就这样的,说个腿瘸眼瞎的都未必说的上!”
“去去去去!要说到你们自己家说去!”
刘存粮气的吐唾沫,大门一关,转身安慰起媳妇儿来:
“秀珍啊,你看敏敏心里都没有过不去的疙瘩,这不,还送送这褚家的人去了呢,你倒是在这……”
“你懂啥?要不是王秋禾,咱们闺女现在就去吃香的喝辣的了,我这每天看着敏敏挺着大肚子忙前忙后,又是管大棚种菜,又是养鱼的,我这当娘的能不心疼?”
张秀珍冲着男人发脾气。
刘存粮也不敢跟婆娘吵架,医生说了,有脾气发出来比憋着好:
“那……那你这老是哭哭啼啼的也不是办法嘛,你看咱家闺女心多宽,根本不计较那些。”
“她……”张秀珍咂咂嘴,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
是啊,她闺女心里坦荡荡,心宽的很:
“明个得摆桌,你去桥头看看皮六他们来的了没,搭把手置炉灶。”
“对,这就对了嘛,就热热闹闹的叫人看看多好!”
刘存粮笑的满脸褶子,说走就走。
刚出门没几步路,就听见拖拉机碰碰响,老远皮六就吆喝了:
“叔,咱们来搭把手。”
说完,皮六把车横在不碍事的地方,跟海洋他们说了:“今儿的事谁都不准问,也不准提,就跟着咱们敏姐吃香的喝辣的就成。”
“知道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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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路口,几辆轿车停下了,褚御风开着他的红旗轿车在最后。
原本褚御风说了是不跟着母亲回去的,娶亲的事情他根本没打算经过自己母亲同意。
还不是一开始被老爷子给吓得,这才同意母亲搀着这一脚。
“我一定要跟我母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