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林元瑞眉头一挑背过面去,他不想说,不想给女人带来负担,可,以前因为这事儿老婆生气了。
说是不该瞒着她。
“呃,没什么大事儿,我想的是不管生我的是谁,这都是我爸。”
刘敏端着饭碗递到唇边顿了顿,点点头吃了起来。
既然男人这么说了,自然不是大事。
自己觉得是大事儿那才是大事儿。
林元瑞坐在女人身边细声细语的叮嘱她慢着点吃:
“昨天我确实有些诧异,不过……”
“不过落叶总是要归根罢了。”刘敏接话。
林元瑞眼里有光,上辈子不知道修了什么福气,娶了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你看着我干什么?”刘敏被他看得心口砰砰跳。
怎么说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可这眼神还是有点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似的。
林元瑞收回目光,外头响起了一阵鞭炮。
看看时间都晚上七点钟了,外头几桌酒席都开桌了,还有来悼念的亲人?
“元瑞,你得去迎!”
刘敏催他。
儿子得接客,人家给磕头他就得还礼,这是习俗。
林元瑞把麻布衣裳整理了一下大步出门。
外边传来了一阵阵质疑的声音,刘敏撩开窗帘往外看,都在议论这人是谁呢。
没有一个人认识。
刘敏细细打量这人,穿着一身黑色加绒的中山装,一双毛毡皮鞋将那身材搭配的格外笔挺,个头至少一米八五。
在灯光下那花白的头发反射着光泽,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可步伐稳健。
倒是看上去像四五十多岁的人,尤其是那眉毛稍很长,在眼角上方打了个卷儿。
在农村老一辈都说长寿眉,就是他那样的。
邻居亲戚都议论了,这人是谁?怎么那么眼神。
刘敏一点都没觉得眼生,好像在哪儿早就见过。
有人说这说不定是王秋禾娘家人,毕竟不认识,一进门都会发一条白带。要么挂在脖子上,要么叠好了放在上衣口袋露出个边角。
这老人家接过来就挂在脖子上了,直径进了堂屋。
“林家子孙,行礼。”周铁强已经吆喝了一下午,当下嗓子有些干哑。
一阵唢呐配上“欢迎”音乐。
这老头儿低垂眼帘走到堂屋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棺材。
林元瑞是晚辈,已经听周叔的话先行礼了。
礼毕之后,这老头一动不动,要么上去给火盆里添些值钱,要么鞠躬。
刘敏见从窗户已经看不到人了,挪到了门口掀开帘子往外看。
她写了一口凉气,总算是看清楚了。
这人面相长得格外正派,眼里还有类似于刀刃办的锐气。
要说元瑞和王秋禾有三分神似,可和这老头却又七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