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
林元瑞挑眉,他现在只想陪着媳妇儿去想去的地方,他没那么多心思去感慨,也不想感慨,更不想跟媳妇儿一起再经历什么。
每一次都好像是一转身媳妇儿就差点没了,他扛不住这样的刺激。
抵达南岭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八点了,正好小镇赶集,刘敏指挥林元瑞下车去选购一些生活用品,总不能一直麻烦谢老他们。
林元瑞很听话,把车门锁的严严实实的,生怕一个不留意媳妇儿被人偷走了。
刘敏看着人群中的林元瑞,那背影是她的全部,知道他消失在拥挤的人流中后,刘敏不有感叹,也不知道齐小文和元宝大哥现在好不要,得带一些礼物去吧?
还有钱大磊,这个人闷声闷气也不说话,却是个打猎的好手。
应该很喜欢兵器。
想到这里刘敏给林元瑞打了个电话,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齐活了。
七连坐的面包车后座塞得满满当当,竟还买了两长山里猎户处理好的皮毛,说是给刘敏御寒。
刘敏扯着看了半晌蹙眉说道:“我可不会裁,这回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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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谢老本坐在藤椅上看着远处青山头那一轮明日,照耀的那原山尖儿上得白雪。
“师父,是等干爹回来一起吃,还是您老先吃?”元宝从伙房里出来,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老爷子睡着了,这段时间他睡觉的时间长。
有时候出门看病他都自个儿去了,一开始确实遭的委屈挺多,毕竟他是个矮人,再加上师父钱老的名声大,在别人眼里他只不过是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货色。
经常被人看出去,说是叫他回去找钱老去才行。
“等等吧!”钱老老气横秋的说道,声音有些嘶哑,他现在没多少心情吃饭,把手里捏了一整天的宣纸折好:
“元宝,你去村上借老李家的牛车赶集去吧,把我这信寄了。”
“好。”元宝摔着粗短的手臂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
“师父,这信是寄到哪儿的?”
钱老摆摆手:“寄到高海一位只有三面之缘的朋友那。”
“三面?师父,也没听说您有朋友啊,该不会是您的同行朋友?”元宝将信揣在皮毛坎肩里。
“嗯,是巧合遇到的,这一晃都三十多年没见了,如今这位老友遇到问题了,一娃儿的病需要上好草药,我承诺过,有事儿就往这儿写信,去吧!”
钱元宝鞠躬说了一声是转身下山去了,心里想着,这山里的草药都是天然的,可也得需要攀山越岭才能采到,自然是有很多珍贵的药材外边是没有的。
钱元宝刚走林元瑞抱着刘敏便出现在了视线中。
钱老不由蹙眉上下打量这二人,竟半晌没认出来:“哪里不舒服?”“钱大爷,是我,刘敏还记得吗?”
刘敏发现一年未见,钱老的精神状态大不如以前,腿脚还有些不利索,怎么回事?
刘敏从林元瑞身上滑下来,快步走到他面前:“钱老,您……腿怎么了?”
钱老半晌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呦,这是稀客啊,屋里坐!”
竹筒茶杯里荡漾着泡了桑葚的水,上边漂浮着几枚红枣山楂片,林元瑞的却是清茶。